“喝什么?”张行客顺手抽出咖啡单,简单的白纸黑字。
容臻:“美式。”
张行客:“太苦了吧。”
容臻摇摇头,“后味甜的。”
于是张行客点了两杯美式。
“热的。”容臻跟服务员补充道,体质的问题,多热的天他都只喝热的东西。
小店的咖啡意外的香,热气冒上来,看起来竟然挺好喝,俩人一时间没说话,都举起来喝了一大口,入口后的苦,从舌尖一直冲到舌根,弥漫整个口腔,跟抗病毒冲剂似的,张行客皱眉,这玩意儿后味也不会甜。
“你身边有个生魂。”张行客一口咽下去,单刀直入的问。
容臻不觉得苦,又喝下去一大口,“是。”
刚才的情形太明显,骗张行客他也不会信,何况容老师不说谎。
“生魂是紫府庙跟过来的?”张行客没绕弯子。
容臻也没否认。
“生魂可能根本想不起来他是谁,但不代表他不危险。”
赵一龙听他污蔑自己,越过容臻把张行客的咖啡往地上推。“啪嗒”一声,咖啡杯落在地上,滚了滚,竟然没碎,可褐色的液体流了一地。
服务员赶紧来收拾。
“呦,脾气还挺大。”张行客对着空气评价了一句。
“赵一龙。”容臻介绍了一下。
张行客转过眼睛,盯着容臻。
“他叫赵一龙,临时起的。”容臻示意让赵一龙老老实实坐下。
这回轮到张行客不说话了,容老师可真行,把生魂当宠物养,还起名字。
“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。”容臻继续说,既然张行客知道了,不如让他来帮自己,他这种人,是朋友比是敌人强多了。
“紫府庙那天,我一个朋友不见了。”容臻拿起咖啡,又使劲喝了一口,“他叫简长宁,是我学校的同事。”
容臻这样的性格,在学校居然有朋友?张行客敏锐的第六感像雷达一样。
“我们去紫府庙那晚,不是三个人,是四个人。我、赵平川、洪琴和简长宁,简长宁不见了,但没有人记得他。”
“没有人记得他?”
“是的,除了我以外,没有人记得这个人的存在,他干的事,说的话,都平移给了别人,住的房子,教的课,也全都成了别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