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定的同时也抑制不住雀跃。
pudding将头发往耳后拢了拢:“什么,王冠是我去偷的,胜利果实是我窃取的,你怎么不爱我?”
沈雁鸣转过去敷衍道:“你先往后稍稍,等下再爱。”
随后沈雁鸣又对着贺长空道:“真的……我一直都很想在赛场上试一些看起来很危险的操作,但是从来没人能配合得了我。”
贺长空被猛地抱住,他先是一怔,视线不知道该往哪儿摆,只好盯着沈雁鸣的发旋看。前阵子染的头发已经长出了一点新的黑色的部分。
“你总是喜欢乱来。”贺长空说。
这么半天贺长空就蹦出来这几个字。沈雁鸣本来还扒拉着他,现在把手松开了,但还是蹲在他面前,撑着一边脸看他,笑得几乎见牙不见眼:“对啊,我就喜欢乱来……我真的太高兴了!虽然还没打完,我也不好高兴得太早,但我就是……真的很快乐。”
看着这样的沈雁鸣,贺长空心里有一块空缺似乎奇异地得到了填补。
贺长空心想是了。
也许从很久以前,从他还没意识到的时候,他就想在沈雁鸣的脸上看见这样纯粹且明亮的笑容,不是因为看见什么好笑的东西本能发笑,不是为了应付别人而扯出来的社交性笑容,而是真正舒心、真正得偿所愿后从心里溢出来的笑。
他想要看见这样的笑,于是才会做一些自己都没想过的事。
在终于见到之后……他还想守护这样的笑容。
所以他想和沈雁鸣再并肩作战无数回,不止是在比赛场上。
有些事情对他来说不能算已经想明白了,但至少有一件事是可以确认的——
“我也……喜欢乱来。”贺长空轻声说。
其他两个队友都开门出去了,外头的声音涌进了这间本来封闭的选手房里,称不上特别吵,但也绝不是静谧。
然而在说完那句确认心意的话语之后,贺长空却觉得整个世界变得无声,他只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和夜晚偷偷抱着眼前这人时,是一样的跳动频率。
贺长空一语双关,可惜沈雁鸣什么也没听出来——当然贺长空的目的也不是想让他听出什么来。
只是沈雁鸣竟然还当起了鸡汤大师,他一开口,贺长空又被拉回热热闹闹的红尘俗世里。
沈雁鸣说得头头是道:“是啦,哪来那么多条条框框啊,打破界限,超越想象,我想干嘛就干嘛,多爽……不过以前没这个条件,要是今天换个人奶我,我绝对暴毙得飞快……”
贺长空失笑:“好了,起来别蹲着了,回休息室去。还有……”
沈雁鸣站起身,看了看在一边等着的教练,在往外走之前又歪头问了句:“还有?”
以为贺长空要说什么严肃的话,沈雁鸣竖着耳朵听,结果却听对方说:“头发该补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