抢手啊,现在就流行这种又帅又有病的……
两个人被一脸怒气的曾广弘领着,手拉手走进了主任室。
曾广弘刚坐下,抬眼就看见这俩小犊子手还拉着呢,血压蹭蹭往上涨:“给我松开!拉给谁看呢!这儿可没别人!年纪不大净学些没有用的!”
两个人依言松开手。
何余打量了一圈主任室,一桌一椅一个破衣服架,桌子上堆满了各种资料。
没想到主任生活这么贫寒,和他想象中的差距很大。
“我不吃你那套,法不容情,这次全校师生都看着呢,我必须处罚你俩!”曾广弘从抽屉里拿出个小本儿,边写边说,“早恋!在校内牵手!态度还极其恶劣!我——”
“我们什么时候态度恶劣了?”褚弈自来熟地从旁边拉了把椅子,毫不见外地坐在了曾广弘对面,然后极其自然地拍了拍腿。
何余瞅了眼面部开始扭曲的曾广弘,暗道一声“主任对不起我得敬业啊”,然后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。
哦吼,这肌肉,坐着真舒服。
曾广弘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红,忍无可忍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“嘭”的一声。
“你们俩适可而止!!!”曾主任嘶吼!
何余天天晚上泡在音乐狂躁的酒吧,这点音量着实吓不住他,褚弈更吓不住了,淡定地捂了捂他耳朵,靠在椅背上问:“要停课么?”
曾广弘喊:“当然得停课!校规上明明白白地写着,早恋停课一周!叫家长!”
“你们家长电话多少?”
褚弈:“在德国。”
何余:“不在了……”
曾广弘知道褚弈家里情况,闻言换个方向瞪何余:“别想逃脱校规的制裁!”
何余眼神暗了暗,缩着肩膀靠在褚弈怀里,眼泪说来就来,戏上来了谁也搂不住,小声抽泣:“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……我一直,在亲戚家里住。学校资料上写了……我没有家长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”曾广弘一脸尴尬,“啊,这样啊。”
褚弈眼神闪了闪。
何余的资料很奇怪。
分化前的经历老张调查得清楚,分化后的所有信息都像被人为抹去了,查不到。
母亲在他出生时难产离世,父亲在他五岁时意外离世,从小跟叔婶一起生活……直到初一分化,没有了,什么信息都没有了。
何余绝对不像他看起来那么简单,后面的背景值得他花时间调查。
他现在要防备的不仅是他母亲,还有背景存疑的何醉醉同志。
“那,那什么,”曾广弘也觉得难做,“那你也不能和褚弈——”
“主任,”何余抬起头,一张小脸儿哭得梨花带雨,眼镜都染上白雾,抽抽搭搭,“褚弈是唯一一个在乎我的人,我俩两情相悦,您别拆散我们了,我活着就是为了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