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风揽过邗小鱼,扶他腰坐在自己腿上,靠近,吻了上去。
一吻结束,余风看着他的眼睛,说:“小鱼,你知道吗?我觉得自己可能脱不出王平这个角色了,他和我很像,真的很像。”
“瞎说什么呢,”邗小鱼“呸呸”三下,又拍了三下他的额头,才瞪着他说,“有你这么说话的吗,怎么就一样了?余风你给我听着,你跟王平根本就不是一种人。或许你们都有那么一段黑暗时光,但是他没有走出来,他也从来没有去追寻光亮的勇气,他只是用自己的世界观试图洗脑自己,再用捏造的借口来自欺欺人。而你不一样,你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人,不是说各种方面有多完善,只是因为你是余风,你是那个天生就适合站在舞台的男人,没有人能把你拉下地狱,你从来就是那个骄傲的你,你不会允许自己堕落在那种环境里随便过一生的人。余风,你听懂我说的了么?好像是有点绕,我自己都有点晕。”
余风看着面前的青年晕晕乎乎的模样,心里是热乎乎的,他当然知道自己不是王平,也永远不会是王平,但他还是说出口了,也许想要的只是邗小鱼的一个否定,可是邗小鱼给了他更多更多,心只有那么狭窄的空间,快要盛不下了啊,怎么办。他发现,他一天比一天更爱眼前这个包子脸青年,这个比自己大却意外单纯的人。
邗小鱼看他点了点头,才把面碗塞到他手里,示意他快吃,不然坨了。
“对了,”邗小鱼撑着脑袋看他吃面,“余风,你这两天能不能抽个时间出来。”
余风抬起脑袋看他,“嗯?”
邗小鱼低头看着拖鞋,支支吾吾道:“就是啊,额,我不小心暴露了,”脸上做出个要哭的表情,“我哥知道了我们俩的事,说要见你一面。”
余风笑了,放下面碗,拍拍他头,说:“我还以为什么事,这有什么大不了的,早晚要知道的。不过这事我们隐瞒在先,你看你哥方便吧,我随时都行的。”
邗小鱼有些犹豫地继续说:“嗯,还有一件事。就是我哥他,我哥。哎呀,就是我还有个哥夫!”说烦了,索性一把吐噜完。
“哥夫?”余风倒真的愣住了,他就没想明白哥夫是个什么玩意儿。
“我哥的男朋友,”说完又摇摇脑袋,“不对,是老公级别的。我哥可爱秦禹哥了,两个人浓情蜜意的,插不进去一根针。”
余风被他的形容逗笑了,“那不正好吗?那你哥应该能更好接受一些。”
“他是没说什么,但他说要先看看你再说。”邗小鱼说。
“既然知道了,当然要见一面的,不然你哥他们肯定不会放心,”余风把碗拿到厨房里洗了,问他:“小鱼,你哥和你哥夫有什么喜欢的没?我们俩明天出去逛逛,好赔礼道歉,毕竟我拐了你回家。”
邗小鱼笑着锤了他一下,“就会乱说,要拐也是我拐你回家当媳妇儿。”
余风碗也不洗了,扭头挑眉望着他,一脸似笑非笑。
邗小鱼捏住他鼻子,恶狠狠地说:“小爷他哥哥爱吃甜点,他哥哥老公好像没啥喜欢的,不过似乎挺喜欢象棋。”
因为被捏住了鼻子,余风瓮声瓮气地答应:“好了好了,小大爷您松手好不好,我喘不上气了。”
邗小鳗订的A市市郊的一个茶园包间,幽静得很,雕花的窗棂往外看就是茶山,时不时有采茶工挎着篮子经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