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外行立刻要送张卓去医院。张路哪里肯,还被张外行削了一顿。
文沐赶过来的时候,张外行正踩着张路的大腿,和妻子联手要把张卓搬出去。他急忙拦住:“不要搬动他?”
他踩着张路的另一条腿,堵住张外行的路。
“张卓就是胃病,我爸给他开了药,现在就在我家院里熬着呢。”是保胎药。
一听说文大艺给开了方子,张外行夫妇就放心了。他们要带着张卓去医院,也是去找文大艺。文大艺在调理身体这一块,尤其在行,要不然也不能让韩娇多年后再怀上一个孩子。
他们情绪复杂地叮嘱张路照顾好张卓,还把熬好的唯一一碗药膳粥给了张卓。
两人出来,犹豫许久,还是给韩娇去了个电话。
就算不是母子关系了,可多年的情分难道说断就能断?
吃了几天文大艺的保胎药,以及养胃的药膳粥,张卓很快就生龙活虎起来。要不是文沐提醒他不能乱动,他满身的力气,真想早起穿着背心去跑步。
令文沐无比发愁的是,张卓都好了,张路每天还是吐吐吐。
不过张路是吐声大,精神好,吃的也不少,连张外行夫妇后来都不管张路了。还怎么管,儿子不瘦,反而还胖了一圈。
文沐就张路的情况,咨询了文大艺。
“这是拟娩综合症,其实要我说,这就是丈夫自己的心理暗示。”这段时间医院有事忙,文大艺基本不在家,连给张卓拿药,也是文沐去医院拿的。
文大艺要去给张路张卓仔细瞧瞧,文沐心想张卓都好了,还去瞧什么?至于张路,文沐也觉得是心理问题。
但是文大艺给出的诊断结果大出文沐意料。
“就是普通的胃病。”文大艺检查完张卓的舌头,不耐烦说。他这几天还出了上好的药材熬的保胎药,结果居然治的是胃病。
他瞪了自家不靠谱儿子一眼:“让你把所有症状都告诉我,你说全了?作为我的儿子,连起码的胃病都看不出来,你让我……唉!”
文沐担心地看着张卓好不容易红润的脸色瞬间苍白。他们都以为是,连程易都承认给两人偷偷做过治疗,怎么就不是了呢?
他跟小郑都经历过,症状都一样,他理所当然地以为张卓有了。
“不对啊。”文沐还是觉得不可思议,“张卓吃了您的保胎药,确实好转了呀!”
文大艺无力道:“读书少就不要乱说话。我开保胎药并不是为了他呕吐。恶心犯晕是正常现象,我压根就没往心里去。要知道他是胃病,我早过来了。”
“小卓胃病好转,可能是因为我妈的粥。”张路的脸色也白的吓人。他跟张卓都盼着有个能继承两人血脉的孩子,之前的惊喜有多大,现在的痛苦就有多深。
连程易都帮不了他们,看来他们俩这辈子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。
想到这里,张路觉得眼前突然黑了下来,头重脚轻,他往后一仰,靠着门滑落在地上。
“张路!”张卓惊叫一声,跑过去抱住张路。
文沐心里生出个奇怪念头。
文大艺过去把了把张路的脉,起身,悠悠然道:“明天的保胎药要给张路。”
文沐:“……”
张卓又惊又喜。
“有你的啊,不吭不响竟然……”文沐都想给张卓鼓掌了,他跟韩栋梁努力好几次,都被无情镇压,怎么脾气软的张卓反倒成功了。
张卓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:“就一次,他喝了点酒,非要试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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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张卓的成功,文沐又开始反抗程易的压迫了。
试图灌醉程易,结果喝醉了的程易,他更是克制不住,还倒霉的在床上躺了两天。
文修给他从医院拿了几把糙药,说放在程易的书桌前,程易闻久了,就会四肢无力昏昏欲睡。文沐将信将疑地照做,程易居然直接睡死了,文沐自己一个人动手动脚有什么意思?只好再次放过程易。
程易后来报复文修,用一种气味让小郑暴躁了好几天,文修几乎天天跪金条,几天下来,人都瘦了一圈。
小家伙停课了。韩栋梁的精神头越来越差,大多数时间喜欢到外面晒暖。郭少应没人照顾,就到胡同来,整天跟小家伙一起疯玩,晚上有时候也不走。
两人要是买什么零食吃了,常惹的家里其他三个不能吃的小东西告状,愤怒指责声,撒娇求吃声,哼唧哭声,让文家小院热闹的很。
有一天郭少回来接弟弟,他已经很少来了,每天都围着韩栋梁,甚至都不怎么去公司。
“谈谈?”他问程易。
程易本想拒绝,让文沐掐了下屁股,跟着走了。
不一会,程易回来。郭少回也没说什么,脸色难看地走了,连郭少应都忘了带走。
“他找你什么事?”
程易道:“我不是说过,他迟早得求到我头上。”
文沐伸手拧住程易腰上一块肉:“别废话,说重点,否则爷爷我要你好看!”
程易视死如归的闭上眼:“我宁死不从,有本事你直接压倒我。”
“……”明知道他压不到程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