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饭后,越斐见顾巍接了个电话,面上原本轻松的表情消失,取而代之的,是工作时候的冷静和漠然。
“二叔,公司的事现在是我父亲在主持,该怎么办你问他就可以。”
“没有解决不了这种说法,如果有,那就是你的问题。”
结束通话,顾巍刚刚放下手机,铃声再次响起。
来电的人是何茵茵。
“妈。”顾巍接起。
“嗯,正在吃。”
“他在我旁边。”
“刚听说。”
“如果父亲认为他有能力解决这件事,那我就不必越俎代庖了。”
“妈,我还在度蜜月。”
……
越斐在一旁听着,一边默默吃着早饭。
这次对方说得比较多,顾巍顿了许久才嗯了一声。
“我们明天回去。”
待他挂断电话,越斐抬眼看向他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顾巍:“前几天,二叔手底下的项目出了事故,事情本来不复杂,该表态表态,该彻查彻查,该赔偿赔偿,但我父亲听信了二叔辩解,认为那些索要赔偿的人都是无赖,对媒体表态时言辞有误,现在受害者已经联合起来围住顾氏总部,除非我父亲公开道歉并拿出此事令所有人都满意的解决方案,否则绝不离开。”
没想到这么严重,越斐放下了手上的汤匙。
“妈妈让你回去处理?”
顾巍:“事情到这个地步,影响的不仅仅是顾氏的声誉了。”
激烈的讨论在网络上发酵,顾氏的股票已经开始跌了。
越斐理解地点了点头:“其实我们今天就可以回去,这情况感觉拖不得。”
顾巍点头:“我是这么打算的,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?还是在这里多玩几天?”
“你都回去了我在这里做什么?”越斐理所当然道。
这句话恰巧击中了顾巍心底的柔软,仿佛两个人天生是一体的,要同进同出。
“嗯,我回去工作,你回去学习。”顾巍勾起嘴角。
越斐想了想:“我们两个还真是难兄难弟。”
难兄难弟?顾巍纠正他:“是难夫难夫。”
越斐:“……”
说要回去,停车坪上的私人飞机立刻整装待发。
下午,坐上回程的飞机。同样的位置,越斐想起了那天在飞机上的信息素疏导。
经历过昨晚,那天在飞机上的尺度越斐居然已经不会脸红,甚至觉得不过是清粥小菜的级别。
他果然堕落了,越斐叹了口气。
顾巍就坐在他身边,听见他的叹气,以为他在担心顾氏的事情,于是安慰他道:“公司的事不用担心。”
越斐茫然抬头看向他:“有你在,我不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