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,来这里的人,相对比较注重彼此的隐私性,是个高级场所。
安德烈和张旭升俩人凑一块就没个正形,左一个“goodgood”右一个“很好很好”,也不知道到底能聊明白啥。旁边,王浩然也在和马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但徐皓在昏暗的环境中不由自主地走神了,没怎么关注他们到底在说什么。
气氛随着台上的裸露渐渐被轰到高潮,萨克斯悠扬升起,台上的女人脱掉了最后一件贴身上衣。
周围叫好声渐渐高涨起来,暗场中蒸腾出一种甜美醇厚的香薰味。
徐皓神思一收,往台上看了眼,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。
徐皓把酒杯放下,站起来,王浩然顺势问了一嘴,“怎么了?”
徐皓随口道,“洗手间。”
王浩然没再说什么。
徐皓往外走,路过洗手间但没有停步。他一路走到门口,泥草混杂着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,才发现外面下雨了。
晚春沁人的花香从不知名的街角若有若地的弥散在空气中。
徐皓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,又颇为无聊地把手伸出去,感受到细细密密的雨丝像织网一样铺在手上,有些凉。
大约五分钟,徐皓把手伸回去,就着雨水抹了把脸。
清醒了,然后准备回去。
一转身,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,跟徐皓打了个正脸。
金丝边眼镜,斯文的脸,眼角有一颗浅红色的痣,脸上惯性噙着微笑。
那人正在打电话,从徐皓面前一走而过,门口正停着一辆宾利在等他上车。
擦肩而过时,就听那人带着苦笑说,“薛大小姐喂,他什么脾气你又不知道,你这不是为难我吗?”
徐皓脚步一停,突然回头。
因着天上下小雨,那人走得比较快,一出台阶便大跨步上了车,只留给徐皓一个关车门的背影。
徐皓皱起眉头。
刚刚惊鸿一瞥,没太看清楚,但这人怎么感觉那么眼熟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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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的宾利匀速行驶在S市的市中心大道上。
林笃之挂了刚刚那个被称为“薛大小姐”的电话,越想越觉得憋屈,于是又在后车座上拨通了另一个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