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可怕了。”颤抖地呢喃。
“没事了，没事了，有我在。”
叶瓷靠在他冰冷的胸膛上，用那厚厚的斗篷裹住自己。深吸了几口气，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，眼前的黑暗渐渐退去，狂躁的情绪缓缓平稳下来。
爱德华抬起头，冲着窗外感谢似的一笑，他知道贾斯帕来了。“没事了，相信我，露西，有我在。”
她泪眼朦胧地盯着他那俊美的脸，她现在躺在爱德华的臂弯里，“爱德华。”她哭出声来，然后开始抽泣，就像是抓到最后一根稻糙，却又是多么傻啊。泪水使得她看不清他的脸，但她可以清楚地感受他对自己的感情，她不能原谅自己，他真的不属于自己。
为什么他那么傻，他不应该爱上我，他不应该这样的，这不是美丽的童话故事总有一个美好的结局，自己什么都不是，自己已经死了，如今只是等待一个结束的终点。
“怎么了？”他焦急地问道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。
她突然双手钩住了他的脖子，紧紧地抱住他，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，任凭泪水拼命地滑落，“让我就这样待一会儿，可以吗？”她问他，声音断断续续。
他没有推开她，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，紧得都不能呼吸，这样的露西让他害怕了，她究竟发生什么了，他能感受到她的眼泪不停地滴在他的脖子里，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不停地用针狠狠扎自己的心，阵阵疼痛。
“没事了，不管怎样，不管有多可怕，但是……”他轻声说，“但是我们有好多值得庆幸的理由。呃……比如说，我们还活着。”
“活着，”她自嘲地回答，抬起眼看看自己实体的双手，已经不是隐身的样子了，眼泪却拼命地往下流，“很好的理由，至少我现在还存在着。”
“还有我们还在一起。”他说。
她愣住了，没有回答，静静地感受着他的呼吸，竟是如此舒适。只是点点头，心里明白现在他们的确在一起，而他的未来没有我。她放开双手，就那样看着爱德华，眼睛久久无法从他的脸上移开，就那样注视着他，多么希望未来永远不要降临，希望这一刻可以永恒。
爱德华也看着她，他的目光那么温和，你可以很轻易相信他也是这么想的。
他的指尖顺着她的眼睛周围滑过：“你看起来很累，很不好。”
叶瓷微微点点头，彻骨的悲痛缓解了很多，而爱德华的存在时刻提醒着自己接受现实，接受自己已经死去的现实，她突然间什么都不想说了，她有那么一秒觉得等自己不在的时候，这样的情景也许会成为最美好的回忆，接着自嘲地在心里笑道，我真贪心，真可笑。看着他黑色眼膜下方紫色的淤青，他有多久没进食了，加上今晚女巫的咒语，他受的伤害太大了，还有卡伦家其他人，如果不是自己，他们也不会牵扯进来。
“困了吗？”他轻声问道，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。
叶瓷擦了擦脸上的泪痕，点点头，随即躺在他的臂弯里，将自己的脸靠在他的胸口，这一刻她不愿去想过多的东西，这一切都不重要，即使是自欺欺人，只是不停地告诉自己，就一会儿，就一会儿，一会儿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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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 决定
西雅图的天边渐渐露出鱼肚白，而今天并没有漂亮的早霞，环顾四周，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水雾，湿湿冷冷，仔细看过去才知道天空已经下起了毛毛细雨，雨量并不大但很密集，如果不撑雨伞还是会被淋成落汤鸡，整个天空灰蒙蒙的，被厚厚的乌云包裹得严严实实，一丝fèng都不露，很容易让人误以为这里不是西雅图，而是阴雨绵绵的福克斯。
爱丽丝百无聊奈地伸出手指，极其准确地接住已经快速落在半空的雨滴，用指尖不停地摩挲着，软软的感觉，她睁大眼睛时刻关注着周围，今天是雨天，唐人街显得越发冷清，眨眨眼，估摸着大概七点左右，黑金色的眼睛并没有流露出什么诧异，这是她特长，不是吗？天生的预告家，天气预报这点小问题还难不倒她。
“怎样？”卡莱尔突然从古董店旁狭窄的巷子走出来，身上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，漂亮的金发上挂着几滴水珠，这会儿因为步伐的震动轻轻滑落，但身上那墨黑色的上衣却没有一点水意，他的裤脚看上去被什么东西撕咬过，但知情的人都知道那是因为昨晚的火焰。
“好多了。”爱丽丝向后退了一步，“露西受到很大打击”，随即懊恼地摇摇头，“她的未来越来越模糊，只有一些破碎的画面，我努力想把它们拼凑起来，可惜没有成功，我很担心。”
卡莱尔微微皱眉，明白地点点头，正欲说什么。
爱丽丝抢着答道，“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我们赶到的时候，爱德华已经在里面了，问题很严重，露西那时候已经歇斯底里了。”，她看看身后的大门，“爱德华现在已经听不到她的思想了，我担心他很受打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