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个消息,周毓呆了半晌,微微抬头望了望窗户的鹅毛大雪,过了良久看似自言自语,并不看荣徵的眼睛。“你相信吗?”
“我也不信,不过如果没有一定的证据是不会采取行动的!”
“他还好吗?”
“还行!”
“我想见他!”
“好!我来安排!”
荣徵走了,她浑身冰冷,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,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……
“周总,周总……,会议室的人都到齐了,周总,您的手机响了!您的手机响了……”
“哦!”周毓猛地回过神来,听完电话,顾不得开会,拿起包包往外走。
进了病房,脸色蜡黄的顾伯母早已坐在床上等候,见周毓进来,捋了捋头发,神态平静,热情的招呼她坐下。“我一直都在等你,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境下见面,而且我还这么的狼狈!”
“不,伯母,您气色还是不错的。”看着雍容华贵的顾夫人许久未见,瘦得只剩下皮包骨,眉梢眼角很是沧桑,周毓心里很不好受。
“你别安慰我,好不好都无所谓了。”她笑了笑,继续说:“靳之前天来看我,跟我说了许多,他果然没看错人!你不要怪靳之,那时因为塌方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,家里情况不明朗,我晓以利害他没法子只得选择洵美,可终究是没逃过,好好的一个家被我弄得七零八落,真是作孽!”她顿了顿,哽咽的说:“要不是我气不过,想压那个女人一头,怎么会越走越远到无法收拾的地步,她倒是栽了,可我们的愚蠢断送了靳之的父亲,害他……,我倒是无所谓了,只是可怜我儿子……”说完别过脸上。
听她如此说,肯定是不知道靳之昨天出事了,周毓赶紧把纸巾递过去也陪着滴眼泪。“伯母,不要太伤心,身子要紧!”
“没什么要紧的!”她的眼神很是空洞,清冷得可怕。“周毓,我今天叫你是想感谢你,估计以后我们也没机会见面了。”
“不会的,伯母!您要向前看!”
“周毓,靳之本想帮你,可是怕给你惹麻烦,所以……”
“已经帮了很多了。”
“听说,你和荣徵在一起了。”
“呃,我……”
“周毓,人走茶凉啊!家里出事以来,亲戚和朋友躲得远远的,以后你和荣徵要多照顾靳之,拜托了!”
“阿姨!别这么说!”
“你记住这话就好了!对了,周毓,你尽快去别墅去看看,钥匙在第三株万年青的花瓶底下!”
“好!”
又说了一会儿话,见伯母累了,她便安慰几句,走到门口又被叫回,可伯母又叫她走,周毓收起眼泪,关上门,见护士在门口又悄悄塞了个红包,叮嘱几句,相互留了电话号码才出了医院。她开着车径直去了别墅,天寒地冻,银装素裹,脚踩在小路上嘎吱嘎吱响,北风呼啸,挂满雪的树枝瑟瑟发抖,心里装着心事,周毓更觉得寒冷刺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