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有人叫自己的名字,她却不想回答,直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冲过来一把抱住她,急切的声音问道:“你没事吧!你怎么啦?呃!电话也不接,冷吗?嗯?”荣徵赶紧把大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,一边拉着她上车一边焦急的问:“怎么不说话?我们一直在等你,靳之说他在大门口接你,可没见着,我参加完生日宴会就赶过来了,你不在家,也不在学院,失魂落魄的,到底怎么了?真的没事吗?告诉我!”
听见荣徵连珠炮的发问,她皱着眉头说:“没什么?只是头晕!”
“怎么这么烫?你发烧了!瞧你!”刚松了口气的荣徵摸了一下她的额头,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。“你去了西雅图了吗?”
“嗯!”
“那为什么又回来了?”
“有事就回来了!我现在头很疼,你能不能不要一直问了!”周毓不耐烦的说。
“好好好!跟你说过多少遍了,叫你不要这么晚在外面,这样很不安全……”
见她闭上眼睛,不说话了,荣徵才把话咽回去,又看看她烧红的小脸蛋既担心又心疼。
到了家,换了衣服,周毓疲惫的半躺在沙发上,打了一个喷嚏,他着急的摸了摸她的额头,喂她喝了几口热水,私人医生也就到了,瞧了瞧,吃了片退烧药,累得快散架的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,荣徵小心的把她抱到床上,盖好被子,根据医嘱,守在床边,时不时的测试温度,见她像小孩子一样淘气的踢被子,还不时因为难受发出闷哼声又一翻身昏睡过去,他爱怜的替她掖好被角。
正想走出房门,听到她含含糊糊的说头疼,只得用手按摩她的额头,又听见她嘟囔,他竖起耳朵仔细一听——靳之,听到这两个字,他整个人都怔住了,手停在半空,许久才放下,手机“滴滴”的响了一声,他稍稍考虑,打开一瞧,是靳之发过来,都是关心和责怪自己没亲自来接周毓的话语,他把心一横,干脆看个够,里面储存的靳之以往发过来的一条条深情款款的情话,看得他全身的热血和怒气都往上涌,嚯的站起身,恨不得摔门而去,可回头看看窝在那里,瘦弱无依的病体,骂自己两句,又折回,重新换上祛热贴,而后默默的走出房门,定定的坐在客厅,也不开灯,一根雪茄接着一根,等她醒来的时候,荣徵早已离开,只留下堆得跟小山似的烟蒂……
忙了一天,靳之正想熄灯离开,却见一脸严肃的荣徵倚靠在门边。
“嘿!来了也不打声招呼?正好忙完,到外面喝一杯?”靳之爽朗的一笑,拍着荣徵的肩膀。
“……”
“怎么啦?干嘛这样看着我?”靳之诧异的问。
“你喜欢周毓还是洵美?”坚毅而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坚利的匕首直刺靳之如黑潭的深眸
“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?”预感荣徵可能知道些什么,他突然镇定的出奇。
“看着我的眼睛,回答我!”荣徵强力的压抑住就要喷发的火苗,走近了两步。
“我现在和洵美在一起!”极为微弱的抖动了一下眉头,靳之平静的说。
“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!”荣徵的声音低沉了几分,却不容辩驳。
“你要我怎么回答?”语速突然快了几分,声音高了几许。
“周毓还是洵美?”步步紧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