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瑞希的手无处可放，只好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，脚趾用力地蜷了起来。
“唔……嗯……”
言寰宇满意地听到宁瑞希的轻吟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，俯身亲吻对方的锁骨和前胸，抬头的瞬间注意到宁瑞希眼角的晶莹，有些惊讶。
“你哭什么？”
宁瑞希没有想到自己真的流下眼泪，睁开眼睛使劲抹了眼角的泪水，冷声道：“你弄疼我了。”
言寰宇轻笑了一下，直起身开始解自己的衣服，盯着她的眼睛道：“现在的疼还不是真的疼。”
宁瑞希的心凉了半截，重新闭上了眼睛。
这一场情事两个人都各怀心思，短暂的前戏过后，言寰宇抬起宁瑞希的双腿缠在自己腰上，一边欣赏着身下宁瑞希的表情，一边进入宁瑞希的身体。
宁瑞希的身体猛烈地一颤，突然就落下泪来。
言寰宇看到她滑落两旁的泪水，原本生猛的动作缓和下来，变成了无声的缓慢的耕耘，他一直以来只跟一个女人上过床，还没体会出多少滋味就匆匆结束。
这一次……他却发现这些事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。
宁瑞希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，任由言寰宇摆弄各种姿势，就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，毫无反应。她的脚在这种激烈运动中越来越痛，很快她就陷入了混沌，不知道是极痛还是极乐。
但是在她自己黑暗的意识中，她突然想起多年以前醉酒的那个夜晚。
看到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，他轻柔地触摸着她，用身体温暖着她，她看不清那个人的样子，但是她却心甘情愿地为他沉沦了一夜。
后来……后来……她就有了久久，但是再也没有遇到那个男人。
她很想知道，那个男人去了哪里？还记不记得她？知不知道他们有了久久？知不知道……她此刻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承欢。
一夜的缠绵和一夜的梦境交织在一起，后来的宁瑞希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还是身处梦中，配合着言寰宇的动作翻云覆雨进入一次又一次高兴迭起的天堂，最后昏睡过去。
凌晨三点，梦境逐渐散去，宁瑞希从梦中疼醒，脚上的伤已经发展得更加严重了。
身旁的言寰宇似乎一夜没睡，靠在床头盯着宁瑞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醒了？”言寰宇打开个房间里的灯，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桌上的新合同。“我答应过你的事，说到做到，既然你也给了交换条件，那你可以走了。”
宁瑞希愣了一下，忍着脚踝上的疼痛起身穿衣服，拿过合同细细地检查了一遍。
她发现自己身上留下了许多暧昧的痕迹，吻痕和咬痕遍布全身，已经没法再传这套露背的裙子了。她后知后觉地羞耻起来，羞得无地自容，不敢转身看言寰宇的表情。
“能……能不能借我一件外套？”
言寰宇瞥了她一眼，心里对她有了基本定论。一起床就忙着去看合同，果然是个为了利益什么都肯做的女人。他一声冷哼，脸色看起来很不好。
“在沙发上，拿走。”
宁瑞希对言寰宇说不出什么感谢的话，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，捡起了他的外套套在自己身上，然后拿起了合同匆匆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