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,每次听到她说“假结婚”“离婚”“契约”这些字眼,他心里都很不舒坦。
余木夕噎了噎,也对,民政局领来的证,手续齐全,从法律层面上来说,他们的的确确是合法夫妻。
江城的事情挺急,秦深不停地发信息,一直到上飞机都没有再说话。
一上飞机,余木夕就闭着眼睛打盹,没多大会儿,脑袋就控制不住地往秦深肩膀上靠,秦深给她推开,不大一会儿,她又靠了过去。
秦深唇边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,索性把她往自己怀里揽,调整了一下姿势,让她能够睡得舒服些。
昨晚没睡好,秦深也有些困倦了,打了个盹,醒来时感觉胸口湿了一片,低头一看,余木夕嘴角还挂着亮晶晶的口水呢。
秦深郁闷了,揪住余木夕的耳朵一提,小女人闭着眼睛甩了一下脑袋,挣开耳朵,又把脑袋扎进他怀里,还蹭了蹭。
秦深看着空落落的手,哭笑不得。
算了,反正衣服已经脏了,叫醒她也于事无补,干脆破罐子破摔得了。
秦深叹口气,认命地抱着小娇妻继续打盹,可没过多大会儿,胸口突然被人用力推了一把,推得他往外一歪,脑袋差点磕着。
秦深睁眼,就见余木夕横眉怒目地瞪着他,正弯着胳膊擦口水。
余木夕气急败坏,杏眼瞪得溜圆:“你又占我便宜!”
“你睡傻了吧?”秦深气笑了,两根手指拈起湿了一大片的衣服,“看你干的好事!”
余木夕顿时尴尬了,见周围的乘客往这边看过来,连忙把脑袋埋到胸口,不吭声了。
秦深好气又好笑,狠狠瞪她一眼:“不识好人心!”
好人?拉倒吧!呸!
余木夕腹诽,却不敢说出来,憋屈地缩成一团,秦深也没跟她多计较,自顾自养神。
好不容易熬到飞机落地,余木夕伸了个懒腰,欢快地蹦跶着下去。
“挺开心啊,要回家看看吗?”秦深慢条斯理地泼冷水。
余木夕一腔热情顿时化为乌有,蔫头耷脑地跟在秦深身后,闷闷的不吭声。
秦深心情大好,顺口补刀:“要不我让小许准备些礼物陪你回娘家?”
余木夕狠狠翻了个白眼:“谢谢,不客气。”
助理许曼开车来接,一上车秦深就闭着眼睛养神,余木夕踌躇了好一会儿,才小心翼翼地问:“我住哪儿啊?”
秦深没睁眼,淡定地反问:“你想住哪儿?”
余木夕哑口无言。
她还能想住哪儿?家是肯定不能回了,这么几天根本不够妈妈消气的,可如果住酒店,万一被人认出来了,她妈还不得气死啊?
余木夕老实巴交地缩在角落里,唉声叹气,只能听天由命了。
车子在江城一号高档小区停下,许曼拿出两串钥匙,分别交给秦深和余木夕。
复式房,欧式装修,奢华大气。
秦深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,余木夕吓了一大跳,慌忙往后退,一边退一边戒备地瞪着他:“你你你想干什么?”
秦深嫌弃地把衬衫丢在地上,阴阳怪气地嘲讽:“还能干什么?洗澡咯!也不想想,是哪个恶心的家伙弄得我一身口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