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木夕微微一怔,立刻明白了,该死的余尧,给她下套呢!
爸妈那么生气,她离开家大半个月,他们都没来找她,可见短时间内,他们还不想看见她。余尧把她骗回来,这是怕她爸妈没气死,再给二老加把火呢。
“不了,我就是回来看看,别跟爸妈说我回来过。”余木夕叹口气,落寞地转身出门。
小区很大,从余家走到小区大门,起码有一千米,她拖着打了石膏的脚,一瘸一拐的,走得非常吃力。
走了一半,实在是走不动了,索性往路边一坐,托着脑袋发呆。
委屈,愤怒,伤心,无可奈何。
眼泪莫名其妙就掉下来了,她就把怒气发泄在石膏上,伸直了腿用力捶打石膏。
木芳华做完美容,开着车回家,半道上正好看见路边坐着个小姑娘,正哭哭啼啼地捶腿,那身影怎么看怎么像余木夕。
虽然明知道不可能,但木芳华心里还是生疼生疼的,女儿再怎么不争气,到底是自己亲生的,这么多天没她的消息,她心里也很不好受。
按了下喇叭,寻思着要不要捎那小姑娘一程,就见小姑娘抬起头来,一张布满泪痕的小脸要多凄惨有多凄惨,可不正是余木夕么?
木芳华一脚刹车,整个人几乎是冲出来的,抱着余木夕,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下来了,哆哆嗦嗦地摸着她的脚问:“小夕,你的脚怎么了?”
“妈?妈!”余木夕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,确认了是她妈,委屈顿时翻了番,抱着木芳华哭得直打哆嗦。
好半天,余木夕才止住哭,简单解释了一下脚的问题,木芳华又气又恨又心疼,无可奈何地把女儿扶上车。
“在外面过得不好,就回家来吧。”
女强人最终还是妥协了,还能怎么办呢?这可是唯一的骨肉啊,总不能真这么扫地出门了吧?
余木夕还没来得及高兴,秦深的电话就打来了,一接通,那边慵懒的声音就吼开了。
“木木,你上哪儿去了?”
“我回家了。”余木夕抽了抽鼻子,抹了一把眼泪。
“你在哭?”秦深顿时清醒了,连忙问道,“发生什么事了?你妈又打你了?”
“没,秦深,我想在家住几天,有什么事情,以后再说行吗?”
电话那头的男人顿时皱起了眉,心底隐隐不安,不假思索地道:“你等着,我马上过去。”
“别,你别过来了,我等下要去接一个朋友,不在家的。”余木夕顿时惊悚了,她可不想让秦深再过来提醒一下爸妈她干了什么傻逼事。
“接什么朋友?不准去!”男人霸道地低斥一声,“在家等着,我马上到。”
“我说了你别过来!”余木夕也火了,有老妈在,胆子也大了不少,不假思索地吼了回去,“就这样,有什么话以后再说。”
秦深被余木夕吼得愣了愣,反应过来时,电话已经挂断了,听着“嘟——嘟——”的忙音,他不慡了。
什么情况?这才多大点功夫,小娇妻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?
余木夕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大致交代一遍,隐去了跟秦深结婚的原因以及秦家的背景,木芳华叹口气,妥协了:“你要是实在喜欢他,妈也拦不住你,但是小夕,你可是妈唯一的指望,你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。”
余木夕重重地点头:“妈,你放心,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。”
木芳华连声叹气,不管怎么说,女儿回来了就好。刚才看见她那副凄惨样儿,她心都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