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深不假思索道:“没事,我亏得起,只要她开心就好。”
“呵呵,哥对嫂子真好。”温可人干笑,眼帘下垂,勉强遮住眼底的苦闷。
秦深低头吃面,不紧不慢地吃完,端着盒子起身,无比自然地说:“老婆是用来宠的,不对她好,那为什么要娶她?”
温可人看着秦深高大挺拔的背影,感觉一颗完整的心脏被硬生生捅了一刀,割成两半,血流成河。
原来对所有女人不假辞色的秦深,也会有为了一个女人眉眼温柔,笑意宠溺的时候。
只可惜,那个女人不是她。
秦深把盒子丢进垃圾桶,就自顾自上楼了。温可人独自坐在沙发上,眼泪簌簌而落,嘴里却像被堵了一团破抹布,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。
秦深回到房里,空调已经很凉了,余木夕的身子蜷成小小的一团,他脱了衣服躺倒床上,靠近余木夕,余木夕哼唧一声,自动靠了过去,窝进秦深怀里。
秦深唇畔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,搂住余木夕,在她发间落下一吻,安心地闭上眼睛。
他一点也不想睡,只是想抱着她,哪怕什么都不做,只是静静地陪着她睡一觉。
余木夕这一觉一直睡到七点多,醒来时肚子里已经叫翻天了。
“好饿啊!”她扁了扁嘴,揉着眼睛坐起身,伸了个懒腰。
秦深跟着起身,温声道:“去洗把脸,吃大餐去。”
“嗯,好。”余木夕乖顺地下了床,看见床边的拖鞋,呆了呆,惊喜地叫道,“咦?我到家了呀?”
秦深失笑,这小糊涂蛋,真是萌到心坎里了。
一下楼,就见沙发上窝着一条人影,一动不动,像是睡着了。
“家里有客人?”余木夕看向秦深。
秦深扬声叫道:“可人,醒醒。”
沙发上的人影动了动,抬起头来,散乱的亚麻色卷发间露出一张白生生粉嫩嫩的脸,眼睛眯fèng着,小嘴微撅,一副没睡醒的样子。
“可人?怎么睡在沙发上?家里好几间客房呢。”余木夕皱了皱眉。
温可人弯唇笑笑,慵懒地打了个哈欠:“困嘛,就地解决了。”
余木夕“扑哧”一声笑了:“是有多困?连几步路都走不了?沙发睡着不舒服,还容易掉下来。”
温可人皱了皱鼻子,嘻嘻一笑:“没事的啦。”
“去洗把脸,该吃晚饭了。”秦深发了话。
温可人连忙应声,快步往洗手间跑。
满脑子都是秦深搂着余木夕腰的画面,心口闷疼闷疼的,泼了几把冷水在脸上,脑子清清醒了,心里却更加沉闷了。
温可人瞪着镜子里的自己,那双眼睛实在是太肿,根本没法见人。
“可人?好了吗?”余木夕见温可人久久不出来,以为出了什么事,轻轻敲了敲卫生间的门。
“哦,来了。”温可人深吸一口气,收拾一下情绪,满脸灿笑地开了门,“嫂子,你说的果然没错,沙发睡着就是不舒服,你看,我眼睛都肿了!”
她指着自己的眼睛,一脸委屈地让余木夕看。余木夕笑得越发欢了:“都有黑眼圈了,一定是秦深这几天不在公司,把你累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