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怜的温可人,咬碎了一口银牙,想眼不见心不烦吧,家里就那么大点地方,可要是不回来吧,那心里更是没完没了地浮想联翩。
温可人就像一只蚕,自己织了个茧子,硬生生把自己困死了。
她叹口气,默默地收了碗碟,看看染满血的创可贴,咬咬牙,开始洗碗。
伤口沾了水,痛彻心扉,可她却忍不住笑了。
真好,手上痛了,心里就不那么痛了。
温可人洗了碗出来,秦深正给余木夕捏肩膀,那一脸讨好,简直跟皇后娘娘身边的小太监似的。
温可人灼红了眼,看向秦深的目光都透着那么一股子恨铁不成钢。
他怎么就能为一个女人低声下气到这种地步呢?还有没有原则了?还要不要脸了?
他可是秦深啊!高不可攀、唯有仰望的秦深啊!他怎么就放任自己在一个一无是处的小女人面前,卑微到了尘埃里呢?
温可人默默地去拿了医药箱,自己给自己消毒,掰了一颗消炎药,把粉末撒上去,再贴上创可贴。
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抱着枕头痛哭失声。
心太疼,疼得呼吸都不顺畅了。这样的日子,她真的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。
不过好在没多少天了,很快,所有她不喜欢的,就都会消失不见。
☆、078 偷拍
新农村建设的工程正式启动,九月一日开始第一批次拆迁,余氏建筑公司正式开工。
当晚,余木夕约了钱越、钱多多一起庆祝,秦深跟钱越之间有过节,为免扫兴,余木夕只说跟多多玩,压根没多说。
婚期日近,秦深必须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,空出时间来举行婚礼、度蜜月,余木夕不在,他刚好能静下心来办公。
傍晚六点钟,三人到了帝豪,叫了一桌子菜,开了一大堆红酒洋酒白酒。他们都是生意人,生意人免不了酒场,那两个酒量渣到爆的小女人都需要多练练,钱越也就没拦着。
推杯换盏,没多大会儿,余木夕就先晕乎了,紧跟着钱多多也不行了,两个女孩子都是那种酒劲一上来就发飘,一发飘就得闹腾的主儿,两人抄起酒瓶子当话筒,鬼哭狼嚎地飙起了歌。
钱越一个头两个大,严重怀疑人生。他怎么就傻到允许这俩坑货放飞自我了呢?
郁闷归郁闷,但这两个小东西都是钱越看着长大的,哪个都不能不管。
余木夕要上厕所,摇摇晃晃地挪到墙根角,扶着墙壁东倒西歪地往外走。
帝豪是江城最大的娱乐会所,龙蛇混杂,喝醉了的女孩子一个人在外晃悠,指不定就出了什么乱子。钱越怕她出事,只能跟上。
一出包厢门,钱越就敏感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。走了几步之后,他发现有人在跟踪他们。
钱越笑了笑,眼里闪过一丝阴狠,搂着腰架着胳膊,把余木夕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,笑骂道:“死丫头,酒量差还喝那么多,我看你是真不想好了。”
白光一闪,钱越冷笑,偷拍还开闪光灯,这傻叉是有多不靠谱?温可人啊温可人,就你这手段,还想撬得了秦深?简直做梦!
钱越把余木夕扶到厕所门口就松了手,目送她进去,然后点了一支烟,靠着墙壁缓缓地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