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是那么美好,可那些美好,跟她无关。
“小夕,回去躺着吧,你需要休息。”钱多多看她出神,提心吊胆的。
“多多,你也觉得那个女人是我,对吧?”余木夕眯着眼睛,迎着灿烂的阳光看着外面热闹的景象。
钱多多叹口气,默认了。
余木夕愀然长叹:“咱俩认识十八年,一起睡过觉,一起洗过澡,连你都说是我,大概全世界都不会相信我了。”
钱多多心里也纳闷,看余木夕的反应,她是真的很无辜,可事实摆在眼前,视频里的女人的的确确是余木夕没跑儿,就连地上的连衣裙都是她当天穿的,这让人怎么相信她无辜?
“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是背负偷汉的yín娃荡妇,那个人真狠啊!”余木夕深吸一口气,闭着眼睛,缓缓吁出。
别人不知道,她心里却十分清楚,她这是被人算计了,只是那个人,会是谁呢?
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的,明摆着是有深仇大恨,她得罪过的人太多,因为纪波李敏佳一事,纪氏、阮氏都扯进去了,甚至就连她的三个哥哥,哪一个都恨不得弄死她。
“哪个人?”钱多多顺口问了一声。
余木夕苦笑着摇了摇头,没有证据,她就算说出来又有谁信?别人只会说她狗急乱咬人。
“我想见任东。”
她必须见到任东,她需要一个解释,明明秦深结扎了,医生也说她内分泌紊乱,还给她开了一大堆药,她怎么可能怀孕?
“任东回江城了。”钱多多扶着余木夕往床边走,她心里一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,生怕余木夕趁她一个错眼跳下去了。
“那就回江城,我一定要见任东。”余木夕看也没看,毫不犹豫地撕了手背上的输液针头和胶布。
鲜血顿时飞出去了,淋淋漓漓地直往下滴。钱多多尖叫一声,余木夕却毫不在意。
秦深快步跑过来,一把抓起她的手,用力摁住伤口,冷声怒斥:“你干什么?”
“我要回江城,我要见任东。”余木夕目不斜视地往门口走。
“先输液!”他冷着脸,强忍着一肚子怒火。
余木夕甩开他的手,一步不停。秦深无奈,只得跟上。
余木夕刚刚做了手术,连输液都不肯等,秦深没法子,又不能让她当真乘十几个小时的车,只能调了私人飞机立刻赶往江城。
他们找到任东的时候,任东就在他的办公室里,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。
“任少,你醒醒,我有话问你。”余木夕皱着鼻子,好一会儿才适应这么刺鼻的酒气。
任东眯着醉眼看着面前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,咧嘴一笑:“我什么都、都不知道,别问我。”
“任东!”余木夕眉头一皱,冷喝一声,抬手夺过他手里的酒瓶子,兜头兜脸地浇了下去。
任东打了个激灵,清醒了些,这才看清来人,一张醉红的脸刹那间白了好几个度。
“任东,我问你,为什么秦深结扎了我还是怀孕了?”余木夕双手撑着办公桌,微微俯身,一脸严肃地质问。
任东眼珠子茫然乱转,好半晌,才含糊不清地说:“结扎之后要避孕至少两个月,否则还是有可能怀孕的。”
“可我已经三个月没来例假了,上次在这里检查时,医生说我紧急避孕药吃多了,内分泌紊乱,明明我不可能怀孕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