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早晨秦深和余木夕去上班,一开门就看见温可人正蹲在地上,抱着膝盖打哆嗦。
她听见开门的声音,抬起头来,仰着脸眼泪汪汪地看着秦深和余木夕,哑着嗓子哭叫:“哥,嫂子,救救我!”
秦深眉头一皱,不耐烦地吼:“温可人,你到底想怎么样?我都说了那天跟你滚床单的人不是我,你不信,我也没办法,但是你别妄想赖上我!”
温可人泣不成声,摇着头无助地说:“我知道不是你,但是哥,救救我!求求你救救我!”
秦深眉头一挑,疑惑地看向余木夕,余木夕摊了摊手,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不过几天不见,温可人整个人都瘦了一圈,应该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情。
秦深虽然不待见温可人,但只要她不赖着她,他也不至于见死不救,见她哭得那么惨,冷声说:“有什么话,进来说吧。”
温可人抹抹眼泪,抽抽搭搭地跟着进去,扑通一声跪下了:“哥,嫂子,对不起!我现在知道了,那天的男人不是哥,给你们添麻烦了。对不起,我真的很抱歉。”
她如果无理取闹,秦深和余木夕还能理直气壮地赶人,可她这么又是哭又是跪的,还一口一个“救救我”,他俩还真不好太过冷硬了。
余木夕拉起温可人,让她在沙发上坐下,去倒了一杯温水过来:“喝口水,慢慢说。”
温可人含泪向余木夕道了谢,眼泪掉得越发汹涌,抽抽搭搭好一阵子,才哭着说:“我……我被人糟蹋了……”
虽然明知道温可人被人欺负了,可听她亲口说出来,余木夕的心还是禁不住“咯噔”一下。
她的初次也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秦深强行夺走的,同为女人,她能理解被强女干的痛苦,那简直比死还要恐怖。
“他们……他们对我……哥,我真的好想去死啊!可是我不敢,他们拍了我的视频和照片,我就算是死,都死不瞑目!”
余木夕瞬间出了一身冷汗,鸡皮疙瘩窜了一身,汗毛都站起来了——他们!温可人被轮了!
如果说被强女干堪比死亡,那被轮就是生不如死!
“哥,救救我!求求你,救救我!”温可人哭着哭着就又跪下了,抓着秦深的裤管,哭得快要闭过气去。
是个人听到这种事,都会义愤填膺,更何况秦深虽然讨厌温可人粘着他,但她毕竟不离不弃地照顾他两年,他还是很承她情的。
秦深皱眉问道:“知道是谁吗?”
温可人拿出手机,打开监控视频,画面里,江寒越扶着温可人进了客房,几分钟后,他就出来了。
仔细看了好几遍之后,余木夕倏地瞪大眼睛,捂着嘴巴尖叫出声:“是他!”
“你认识他?”温可人的眼睛倏地眯起,警惕地看着她。
余木夕心脏扑通扑通狂跳,定了定神,才颤声说:“昨天我跟多多吃火锅,那个人过来跟我们拼桌。他说他刚从国外回来,没有朋友,多多就让他坐下了。”
温可人心里腾起一阵冲天的恨意,但仔细打量余木夕的神色,确定她的的确确跟江寒越没关系,才哽咽着接着往下说:“他叫江寒越,就住在江城一号,那天我从这里出去,坐在路边哭,他开车经过,捎带我一程,把我送到小区门口。第二天我又碰到他了,我心情不好,就跟他一起走走,吃了顿饭,然后我就喝多了,就出了那样的事。”
“那天秦深真的不在江城,他怎么会出现在视频中呢?”余木夕有些奇怪,“难道是江寒越动了手脚,故意要你以为是秦深?”
温可人点了点头:“后来我想明白了,就去找他问清楚,没想到他……他不但对我……他还……还找了好几个人把我……”
温可人说着说着又哭了,她知道自己脏得很,很自觉地没往秦深身上蹭,自个儿扒着沙发靠背嚎啕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