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余木夕再点头。
“那你妈的老公是不是你爸?”
“是!”余木夕习惯性点头,点完了才反应过来,“不是,妈,你不能这样!你这太强人所难了!”
木芳华脸一黑:“我哪儿强人所难了?”
“那我第一次带秦深回来,你大耳巴子差点抽死我,你带男朋友回来,我可没有任何意见。你这见面第二天就让我叫爸,未免太不近情理了。”余木夕眉头一皱,开始翻老账,“我不管,反正现在我是肯定叫不出口,要么过段时间你们举行婚礼了,名正言顺,我兴许能改过口来。”
莫名其妙多了个爹,搁谁都接受不了。江恒涛对于余木夕来说,完全是个陌生人,谁知道他跟木芳华结婚是图什么?要她叫爸,起码也得相处一段时间,看看他到底是真心对待木芳华,还是别有所图。
木芳华看余木夕坚决不肯妥协,有些急了,倒是江恒涛,表现出一副十分理解的样子:“芳华,你就别难为孩子了。叔叔就叔叔吧,一个称呼而已,只要孩子肯接受我,我就知足了。”
天知道他心里在滴血啊!自家亲闺女,一天没养过,一次没抱过,一声“爸”没叫过,他肠子都快悔青了!
“对嘛,妈,你看江叔叔多通情达理呀!”余木夕咧嘴一笑,“好了,吃饭啦,我好饿的!”
今天是江恒涛跟木芳华的新婚之喜,菜色格外丰富,秦深特别有眼力见儿地开了两瓶好酒,一家子吃吃喝喝,倒是挺欢快。
江恒涛新婚,住在露华浓不走了,江寒越琢磨着,反正婚都结过了,早晚有相见的一天,与其被抓,陷入被动,倒不如主动送上门去。
打定主意,他买了一大堆补品玩具,直接杀到露华浓,先把新上任的妈哄舒坦了,再笼络住小家伙。小安然哪儿经得起玩具的诱惑啊,一下午的时间,就成了江寒越的小尾巴,追着他要亲亲抱抱举高高。
下班回家的余木夕和秦深,看见江寒越居然在她家客厅的沙发上盘腿坐着,跟安然对着额头笑闹,又懵逼了。
什么情况?
江寒越这厮啥时候堂而皇之地成了她家的座上宾,还这么放飞自我,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?
“江寒越!”余木夕直接冲过去,一把揪起江寒越的衣领,冷声喝骂,“你他妈胆子挺肥啊,回国也就算了,还跑到我家来了,你是怕我找不到你,弄不死你是吧?”
江恒涛目瞪口呆地看着画风突变的闺女,什么情况?
他家闺女不是江城第一白富美吗?不是豪门贵族的少奶奶吗?这出口成脏的泼妇,确定是他闺女?
“小夕,你听我解释!”江寒越举双手投降,“误会!完全是误会!”
“误会你个大头鬼!我问你,偷走安然,骗我上当,害我自己把自己搞了个半死才逃出来,你有没有份?”余木夕横眉怒目,秦深就在她身边站着,提高警惕,严密戒备。
“没有!这个真没有!”江寒越连声分辩,“设计温可人,揭穿她的真面目,这个我的确参与了,但是我真没害你!”
“还没害我!你跟钱越勾结,不就是为了害秦深吗?你害我老公,那就是害我!”余木夕咬牙切齿,咄咄逼人。
江寒越哭丧着脸,扭脸冲江恒涛和木芳华求助:“爸,妈,救我!”
余木夕已经数不清这短短的几天她到底懵了多少次逼,她呆呆地看着江恒涛,再看看江寒越,指着江寒越问江恒涛:“他是你儿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