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位是继续爬楼梯还是下次再看?”
木夕看一眼江晚月,眉眼间写满担忧,没吱声。江晚月想看,但她也知道自己实在是爬不动了,只好郁闷地妥协:“回去吧,下次再看吧。”
木夕松了一口气,扶着江晚月出门,在休息区坐下,如释重负地说:“谢天谢地!你要是打算再来一趟,那我只能叫妈过来陪你了,我实在是爬不动了!”
江晚月侧眸瞧着她,但见她清瘦的脸蛋红扑扑的,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,呼吸粗重,明显疲累不堪。
“辛苦你了!”江晚月递给木夕一张纸巾,“擦擦汗吧。”
木夕接过纸巾,随便抹了一把脸,喘着粗气说:“我倒是没关系,顶多也就累点,你不一样。你肚子里可揣着个宝贝疙瘩呢,要是有个什么闪失,越哥还不得找我拼命啊!”
“他不会的。”提到钱越,江晚月的心情有些低落,语气也沉闷下来。
“男儿志在四方,越哥那种一心扑在工作上的,才是男人的正确打开方式。”木夕拿手扇风,挑着眉头高谈阔论,“只是你现在怀着孕,他一心工作,免不了冷落你。但是晚月,钱氏现在还在创业初期,越哥如果现在放松了,以后再想起来,可就越发不容易了。晚月,你要放平心态,好好安胎,等到宝宝生下来之后就好了。再过一年,你就可以跟越哥一起工作,一起把钱氏做大做强。”
江晚月静静地听着,忍不住有些哀怨:“秦深也很忙啊,但他冷落你了没?”
木夕闷了闷,嘴一撇,郁闷得半死:“别提那个精神病好吗?煞风景!”
江晚月虽然一向敌视木夕,但秦深对木夕的好,还是令她万分羡慕的,她忍不住戳了戳木夕的手臂,问道:“小夕,你能不能跟我说说,你是怎么把秦深那样优秀的男人降服下来的?我看他被你吃得死死的,简直就是二十四孝好老公。”
“鬼知道!”木夕连连撇嘴,手指着自己的脑门子戳了戳,“他可能这儿有问题吧!”
“哟,还藏私呢!”江晚月挑眉怼了一句。
“真不是!”木夕冤枉啊,垮着脸开启吐槽模式,“你只看到他对我好,你是没看到他对我不好的时候,那傻。逼好多次差点弄死我!我的第一个孩子,就是他亲口下令打掉的。”
江晚月闻言,脸色倏地一白,下意识捧住自己的肚子,颤声问道:“怎么会这样?”
“就是多年前那档子事儿呗,越哥也是受害人。”木夕叹口气,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倒了一遍,末了总结,“你看到的只是美好的一面,残酷的那些你根本没看到。所以啊,永远别羡慕任何人,说不定他们还羡慕你呢!”
江晚月怔怔的,半天回不过神来,长长地吐出一口闷气,强笑道:“走吧,回家吧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车,谁都没说话,仿佛陷入了沉思。
一进家门,木芳华立刻迎上来询问,知道江晚月是胀气便秘,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。
“晚月,要不你就在这儿住着吧,我反正也没什么事情,正好可以照顾你。你跟钱越都是年轻人,很多东西都不懂,他又那么忙,你就这么回去,我实在是不放心。”
江晚月心头一热,脱口应道:“那谢谢妈。”话音未落,想起江恒涛,顿时犹豫了,讪讪地拒绝,“我还是回去吧,爸他……”
“他那边有我呢,那老东西脑子糊涂了,你别搭理他。”木芳华摆了摆手,让江晚月放心,“你回去屋里躺会儿吧。”
江晚月感动得一塌糊涂,差一点泪洒当场,强忍着泪上了楼,走进客房休息,发现客房已经收拾过了,换上了干净的床单被罩,被子上还有阳光晒过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