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中豪道:“我说过了,我还没想好。”
向天亮道:“那你快想,老肖还在这里坐着呢。”
余中豪道:“你别吓我,老肖他听不见。”
向天亮道:“老肖人走了,但魂还在。”
余中豪道:“这倒也是,我就觉得老肖还没走。”
向天亮道:“所以嘛。”
余中豪道:“听你的口气,对老肖的走,你好像没觉得意外。”
向天亮道:“既意外,也不意外,现在想起来,他当初说来还我的债,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这个选择的思想准备。”
余中豪道:“好吧,我听你的。”大家意见一致,他没什么好反对的,再说与肖剑南也不是深仇大恨,人都没了,没得争了,作为领导和赢家,同情一下输家也是必要的风度。
向天亮道:“那这事就交给你了,我把他这一段掐了抹了,你和老邵送他回家。”
半个小时以后,崭新的警车停在了南北茶楼的门前。
向天亮为肖剑南换上警服,又给他中毒的脸上进行了必要的处理,最后还亲自将他从七楼背下来送到了警车上。
警车载着肖剑南和余中豪邵三河离开后,向天亮才带着众人回到南北茶楼。
七楼的包厢向天亮是不想回去了,他领着众人来到了一楼的一个小包厢里。
蔡春风问道:“天亮,干吗不回七楼的包厢啊?”
“老蔡,你这是明知故问。”向天亮苦笑道,“他妈的,狗日的肖剑南,临走了还要恶心我一把,把我的专用包厢当成了他光荣就义的场所,你说别扭不别扭啊。”
周必洋微微一笑,“天亮,你开口骂人,说明你心里的别扭给扭过来了,不过,没必要这么讲究吧。”
“你们不懂,这个还真不是迷信。”向天亮一本正经道,“唯物主义说人死了,就什么都没了,我看不然,老肖的气场太强大,人虽没了,但魂魄还在,你们信不信,老肖在七楼的包厢里阴魂不散呢。”
姜学明忙道:“天亮,我浑身起鸡皮疙瘩,你快别说了。”姜学明是出了名的怕鬼。
向天亮道:“学明啊,我能不说吗,老肖这一段故事,我还得帮他掐了抹了吧。”
杜贵临道:“大师兄,对肖副局长的死,你好像不是很难过啊。”
向天亮道:“你说得不准确,我不是好像不是很难过,而是一点都不难过。”
杜贵临道:“为什么?”
向天亮道:“老肖是自尊心太强,自尊心太强的人往往虚荣心也很强,心胸狭窄,脑子不会转弯,他也就是落在咱们手里,要是换了别人,他这样做就是死有余辜,而我不一样,我的人生原则是好死不如赖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