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影心说,“第二,马腾转业的时间是一九九二年年底,整个一九九二年,他都待在省城云州市,上半年在省党校学习,下半年在等待分配,期间只是回老家中州市待了一个半月,而恰恰从一九九二年开始,余俏俏从市文化局离职下海,她离职下海后的第一站就是省城云州市,据她对别人说,她在省城云州市做生意,但从来没有说过做什么生意,倒是从时间上推算,整个一九九二年她和马腾都待在省城云州市。”
杨碧巧说,“两个人生活轨迹继续重合呀。”
谢影心说,“第三,马腾于一九九三年年初分配到清河市,不久又被清河市委组织部安排到南河县,到一九九五年上半年,马腾基本上是清河市和南河县两头跑,因为担任的是虚职,也没有实权,所以他不显山不露水,没有引起更多的注意,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干了些什么,而这期间,余俏俏也从省城云州市回到清河市,这期间她以自己和别人的名义开过五家皮包公司,其中两家的注册地就是南河县,也就是说,在这段时间里,马腾和余俏俏是有机会见面和相处的。”
杨碧巧说,“马腾和余俏俏在当时的清河市及南河县,大小都算是一个人物,当然有机会见面和相处。”
谢影心说,“第四,马腾调到原滨海县出任县委常委兼武装部长后,倒是老老实实的,除了因公他很少去清河市及原南河县,但是,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资料,可以充分证明余俏俏来过滨海县,因为她曾经在滨海县注册过两家公司,也就是说,如果马腾和余俏俏是一伙的,那他们在这期间还是在保持着来往。”
陈美兰说,“遗憾的是,咱们这是捕风捉影,找不到他们同流合污的真凭实据。”
谢影心说,“第五,马腾原来住在六一居的一零六号,出任东海区区长后,他一家搬到了东海区,但六一居的一零六号空出来后,却没有租出去,一直空在那里,而大约在去年六月,余俏俏以朋友的名义买下了六一居的五零一号,七月中旬,马腾出钱换房,把自己的房子换到四零一,与余俏俏成了楼上楼下的近邻。”
陈美兰稍作思索,问向天亮道:“天亮,你怎么看?”。
向天亮说,“这个余俏俏,越来越像那个龙大的女人了。”
陈彩珊问道:“天亮,你说这个余俏俏为什么会在六一居设立自己的秘密窝点?”
“这个么,我看主要有两个原因。”向天亮道,“一是灯下黑,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,离咱们越近她就越安全,住在咱们的眼皮底下,更容易被咱们忽视,这不是么,她以他人的名义买下房子这么久了,咱们才刚刚发现,说明她的策略成功了,二是为了监视咱们,她所在的六一居五零一号,离百花楼和南北茶楼分别只有一百九十米和一百五十米,虽然隔着两条街三条巷,但是,在六一居与百花楼和南北茶楼之间,有一个三十多米宽的区域,最高的建筑也不过是四层,这也就是说,站在六一居的第五层,至少可以看到百花楼和南北茶楼第三层及第三层以上的建筑,拿个望远镜什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。”
杨碧巧问道:“那这样的话,问题又来了,她为什么要藏在咱们眼皮底下?她又为什么要窥探和监视咱们?她的行为与她是不是龙大的女人又有什么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