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天亮不住的摇头,“一个过气的革命老前辈么,我看没有必要整这么大的阵势,咱们滨海的犯罪分子,基本上只有两种,要么是去走私,要么还是去走私,谁稀罕打一个老头子的主意,那还不如去商场摸人家的皮夹子呢。”
蔡春风摆着手笑,“你小子少给我来这一套,保卫工作是我的份内事,不为一万只为万一,真要有个万一,你小子会第一个把我活扒了。”
“嘿嘿,我扒过牛皮驴皮,他妈的还真没扒过人皮,老蔡你可要小心喽。”
开着玩笑,迈着方步,向天亮进了市委招待所。
市委招待所三零一号。
向天亮一本正经地打量着关天月老人,“气色不错,气色不错,您老人家来到我们滨海,仿佛换了个人似的,这说明我们滨海两百三十万人民对您的欢迎,是多么的衷心和多么的热情。”
“哈哈,拍,再拍,多拍几句。”关天月拄着拐杖大笑。
“大雨无情,关老有情,大水造灾,关老灭灾,我们滨海人得知您老人家驾临,纷纷热泪盈眶,奔走相告,苍天啊,大地啊,关老您老人家要是早来几天,哪还有大雨七天七夜的肆虐啊。”
关天月手中的拐杖,扫在了向天亮的屁股上,“臭小子,你快坐下吧。”
向天亮坐下后问道:“您老人家是什么时候到的?”
关天月说,“昨天下午啊,我谁也没通知,你是第一个。”
向天亮道:“不会吧,外面的保卫级别,快赶上您在任的时候了。”
关天月摇头说,“这不能怪我,应该是今天上午,招待所的领导才发现我住进来了。”
向天亮笑着说,“行,搞突然袭击,还真像模像样。”
关天月问道:“这次大雨,你们滨海损失不小吧?”
向天亮说,“首先谢谢您老人家的关心,损失肯定是有的,但在我看来,这是大自然对我们滨海的一次例行公事,因为每年这个时候,多雨和洪涝及台风,是我们滨海必定要经历的,只是大小规模不同而已,而且每一次的洪涝,都发生在小南河及其沿岸,我们滨海人都习惯了,当然,要是多雨和洪涝及台风三个家伙一起来袭,那损失就惨,大前年就来过一回三合一,弄得我们滨海的晚稻颗粒无收……”
关天月微笑着说,“不错,对本地的情况了解得蛮清楚的嘛。”
“呵呵,好歹我也当过分管农业和水利的副县长么。”向天亮自得其乐。
关天月又问道:“最近怎么样,都在忙些什么,是不是真的无官一身轻了?”
“瞧您说的,我哪敢无官一身轻,我能无官一身轻吗。”向天亮开始自吹自擂,“您老人家不知道吧,我负责搞的那个滨海职业技术学院,原定于明年九月开始招生,在我的努力下,现在基建已完成了百分之十,师资到位已达百分之八十,经东江省教育委员会批准,我们准备在今年,也就是在下个月,面向省内进行试招生,预计将会在五个系十三个专业试招生一千两百名应届高中毕业生,五个系十三个专业培养的学生,都是我们滨海未来五年甚至十年急需的人才。”
关天月望着向天亮笑道:“一个学院的筹委会专职副主任,干得还有声有色,有滋有味,不错,是个能干事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