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永卿的口气舒缓了不少,“但你也不该推波助澜吧。”
陈瑞青问道:“老高,老李说继续给向天亮找麻烦是上面的意思,你相信吗?”
“我相信,老李到滨海来工作,并不是竖大旗拉山头,他就是来搅局的,搅向天亮的局,不断的给向天亮找麻烦,就是他最重要的、也许还是唯一的任务,上面有意思,他不得不照做,否则他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。”
“所以,当初你我跟着他是个错误。”
“老陈你又吃后悔药了。”
“你不后悔啊。”
“后悔,但晚了。”
“咱俩都成了他的棋子了。”
“不错,马前卒,冲锋陷阵的。”
“或者说,咱们上了贼船了。”
“也是,咱俩是买对了船票上错了船,处在汪、洋大海上下不了船喽。”
陈瑞青又问,“老高,你刚才没注意到老李很不高兴吗?”
高永卿点着头道:“我也注意到了,这正是他要发飚的前兆,他一生气就想惹事,这是他的特点嘛。”
陈瑞青再问,“在那种情况下,你我能阻止他吗?”
“不能阻扯,也阻扯不了。”
“对,咱们要是阻扯,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。”
顿了顿,高永卿问,“咱们怎么办?”
“什么怎么办?”
“明知故问。”
陈瑞青说,“当然要帮,非帮不可,当然,要帮得艺术一点,平淡一点。”
高永卿哎了一声,“我是说,咱们要不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向天亮。”
陈瑞青轻轻地笑了,“老高,你还想再来一次里通外国通风报信吗?”
“老陈,你不想吗?”
“想。”
“我也想。”
思索了一下,陈瑞青道:“但是,时机很重要,事情还没开始,咱们如果就样做,那会被向天亮看不起的。”
高永卿说,“对,太早了也容易让老李起疑,容易暴露咱们自己。”
“老高,你还有其他的想法吗?”
“你说呢?”
“说出来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