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外,今晚会议上的那几张反对票,也可以充分利用一下,这些人要是能联合起来,即使帮不了孙长贵,也能借机形成一个同盟,为今后的反击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。
陈乐天廖廖数语,方道阳却是心领神会,或者说是豁然开朗,专案组不能不成立,案子不能不查,但在时间上可以拖,孙长贵如果屁股不干净,给他点时间让他的家人擦一擦,接下来也许就能大事化小了。
“乐天同志,我明白我该怎么做了。”
陈乐天问道:“先不说孙长贵的事,道阳同志,你对今晚会议上肖子剑的表现怎么看?”
方道阳摇了摇头,“我不了解,不好说什么,开始我还以为你事与他沟通过呢。”
“不瞒你说,我对他今晚的表现也不理解,很是莫名其妙。”顿了顿,陈乐天继续道,“肖子剑这个人城府极深,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,一般情况下,他不做事则已,一旦做出事来,往往出人意料,比方说他突然离开陈美兰和向天亮阵营,事先就没有任何征兆,今天晚上的事也一样,谁也没想到他会跳出来保孙长贵,要知道这几年,他是领导层里最看不起孙长贵的人,还曾多次提出调整孙长贵的工作呢。”
张行问道:“老陈,这个肖子剑是不是别有用心啊?比方说,他正好也想收拾孙长贵,就故意跳出来保孙长贵,以此来激怒陈美兰他们,火上浇油,灶里添柴,从而间接促使陈美兰他们对孙长贵痛下杀手呢?”
陈乐天一边点着头,一边思忖着,“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,但据我所知,肖子剑与陈美兰他们的分裂是真的,不可能有假,他们怎么可能又达成默契呢,还有,就是我刚才说过的,他是最看不起孙长贵的,可以说也是最想收拾孙长贵的。”
方道阳问,“乐天同志,有没有这样一个可能,肖子剑在利用孙长贵的事,试探大家的态度?”
“你们来之前,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。”陈乐天点着头道。
方道阳说,“而且,还有进一步的可能,肖子剑想借此向大家发出信号,他正在寻找同盟者。”
陈乐天又点着头,“道阳同志,咱们既然分析到了,为什么不派人试探一下呢?”
“我看行,咱们可以让老张去试一下。”方道阳说。
张行连忙摇头,因为他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的份量不够,“我不行,我不行,老方,我觉得应该由你亲自出马。”
陈乐天说,“老张说得是,道阳同志,你去找肖子剑更合适。”他也知道,张行不但份量不够,名声也不怎么样,让张行去找肖子剑,说不定会事与愿违。
方道阳点头道:“那行,我找个时间去见见肖子剑。”
三个人各自点上了一支烟。
陈乐天吸了几口烟,忽地看着张行问道:“老张,你和孙长贵去调查向天亮的事,有没有告诉别人?”
张行微微一怔,“没有啊,怎么,你怀疑有人泄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