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三河倒吸一口凉气,“谁啊,这不是胆大包天吗?”
“天星投资公司。”向天亮轻轻地说。
噢了一声,邵三河点着头道:“这就不奇怪了,敢通过海关大摇大摆地走私,连你我都没有这个胆量哟。”
向天亮一边喝着茶,一边将恩师易祥瑞来去匆匆的事告诉了邵三河。
“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……三河兄,关于我恩师易祥瑞来过清河的消息,可以对外扩散。”
“我知道,老爷子这是虚晃一枪。”邵三河笑着说,“目的是要让天星投资公司不敢轻举妄动,把三十个集装箱的货堵在清河市。”
向天亮指着茶桌上的一碗红烧肉,“对,放在碗里。”
“不过,万一人家化整为零,分批外运呢?”
向天亮摇着头道:“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,但是,我认为基本上不会发生,以我对恩师的了解,他做事的最大特点,就是在进行第一步的时候,第二步会早于第一步就布置好了,而第三步甚至也早就摆在了旁边,所以,他来到东江省后,见的第一个人是省委书记李文瑞,他是通过李书记来调动省公安厅的力量,抢先封锁了清河市通往外界的所有交通要道。”
邵三河点着头,“这个我相信。”
“还有,化整为零,分批外运,是那些小角色和单干户的把戏,大客户是不会玩的,因为他们知道,这样反而更容易被发现,而且这货是易损品,易损品要化整为零,分批外运,这是最愚蠢的运输办法,就是运出去了,要把它们聚集起来也是相当不容易的。”
“嗯,我还有一个问题。”邵三河看着向天亮问道,“三十个集装箱,如果是装成品的手机,十万只还说得过去,可现在说的是配件散件,配件散件能装得更多吧。”
“三河兄,你什么意思?”
“会不会除了手机,还有其他的货,比方说其他比手机更值钱的东西?”
向天亮坏坏地一笑,“你的意思是说……我老师没说实话,或者是没全说出来?”
邵三河急忙摇手笑道:“这是你说的,我可没说哦。”
“呵呵……我都敢炸老师的破中巴车,所以,你骂他都没有问题,因为我不会打小报告。”
邵三河问道:“你说吧,这活怎么干?”
“我在回来的路上,已经和周必洋通过电话了,他是第三个知道这个事的人,我让他派可靠的守住所有通往外界的道路,另一方面,尽快找到藏货地点。”
邵三河拿手指敲着茶桌的桌面,“哎,我说东,你道西啊,我说的是这活怎么干?”
向天亮靠到沙发背上,伸出三根手指头晃了晃,“三个字,讲政治。”
“你啊,又来这一套,我看你是越来越像个政客了。”邵三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