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真有这个可能。”余胜春点着头道,“据我所知,这次省委领导班子的调整,有三点是确定了的,一,黄省长接李书记的班,二,高玉兰部长升任省委副书记,主管党群工作,三,中央空降一名省委组织部长,除了这三点,还真没听说新省长是谁,说陈益民副书记当省长,应该有这个可能。”
向天亮淡淡一笑,“不是可能,而是肯定,陈益民副书记肯定想当省长,并且正为此而努力奋斗呢。”
李长胜哦了一声,“这个我还真没想到,一二把手都从老班子里提拨,好像不符合惯例吧?”
余胜春看着向天亮道:“他行吗?说句不敬的话,省长主管全省的经济工作,至少得由懂点经济的人来当,就陈益民副书记来论,他还不如我懂经济呢。”
向天亮不以为然,“惯例是用来打破的,而外行也是可以领导内行的,这样的人和事屡见不鲜嘛。”
李长胜问道:“这么说来,他们是在运作陈益民副书记的事了?”
“不错,据我所知,他的希望还很大呢。”向天亮点着头。
余胜春又看着向天亮问,“可这与你与清河市有什么关系呢?”
向天亮举杯喝了几口,“老余,李书记和黄省长愿意陈益民副书记上来吗?”
“当然不愿意了,谁不知道黄省长和陈益民副书记是死对头啊。”
“那么,凭李书记和黄省长的力量,能阻止陈益民副书记上来吗?”
“不能,李书记和黄省长,一个要退一个要上,自顾不暇,难以阻止他人的运作和上位。”
向天亮又喝了几口酒,“必须阻止而又难以阻止,你们说怎么办?”
余胜春也喝了几口酒,“说句公道话,除了对经济一窍不通,陈益民副书记这个人还蛮不错的,就选拨干部的标准来说,简直是完美无缺的。”
“老余,这世上有完美无缺的人吗?”李长胜问道。
“我有点明白过来了。”余胜春说。
李长胜盯着余胜春,“哎,你明白什么了?”
“我明白陈益民副书记的软肋在哪里了。”
“在哪里?”
余胜春道:“陈益民副书记的软肋在咱们清河市,在咱们的张宏书记身上,说白了,张宏在原单位犯了错误,在京城待不下去了,来咱们清河市是避风头的,而为什么要避到清河市来呢,那是因为有陈益民副书记,陈益民副书记是张家老爷子的得意门生,可以有效地安全地关照张宏书记。”
李长胜笑道:“老余,这个你说对了,张宏书记至少是陈益民副书记的一个麻烦。”
余胜春继续说,“不但是个麻烦,而且是个大麻烦,至少我个人是这么认为的,说得不好听一点,张宏书记是来清河避难的,可他倒好,还带了个天星投资公司过来,现在已经明确,他在这个天星投资公司有着巨大的利益存在,而这个天星投资公司居然是来圈地发财的,一边避难,一边还想着捞钱,真不是省油的灯啊,这样的人,终归是个麻烦,而陈益民副书记却不得不罩着他,因此,咱们的张宏书记是陈益民副书记的麻烦和软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