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倒也是,我们滨海县缺的就是实干家啊。”周必洋也深有同感。
向天亮忽地又笑了。
“你笑什么?”周必洋奇道。
“呵呵……这样也好,这样也好。”
“哎,怎么又说好了?”
向天亮坏笑着说,“必洋兄,你说句良心话,我这个副县长怎么样?”
“这个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周必洋怔道。
“我是说,我当副县长,合格不合格?”
周必洋笑了,“这个么……这个让我怎么说呢?”
“说实话,不说实话还是兄弟吗?”向天亮道。
“嘿嘿……”周必洋挠着后脑勺说,“天亮,要说你当警察,那绝对是咱们东江省的第一高手,将来别说当省厅厅长,就是当公安部的刑侦总局局长,我看也不在话下,可是……可是要说当副县长,还管全县的农业,好像,好像还有点不大合格吧。”
“呸,什么好像不好像的,合格就是合格,不合格就是不合格。”
“嗯……不合格。”
“呵呵……我也承认自己不合格。”
周必洋又问,“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啊?”
“必洋兄,我是这样想的。”向天亮忍住了笑,“先把为人民服务这个大道理放在一边,我这个人混混机关还算凑合,在内行眼里,我其实就是一个外行,所以啊,县委两套班子里外行多,我的日子就好混,一个铁面包公,一个管司法的,两个当兵扛枪,一个练嘴皮子的,都不懂经济吧,至少他们没资格嘲笑我是外行吧。”
“噢,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。”周必洋笑道。
“我当然这么想,至少我不心虚呗。”
“够阴险的,以我看,玩阴的那一套,谁也玩不过你。”
“呵呵……我他妈的就擅长这个啊。”
“哈哈……你有这个,照样可以为人民服务嘛。”
“唉……不就是过日子嘛,接着混,接着混呗。”
这时,有人在敲车窗玻璃。
周必洋摇下了车窗玻璃。
是丁文通,向天亮的秘书,向天亮出事后,他在县政府办公室成了个“闲人”,向天亮回来了,他总算把腰直起来了。
“领导,陈书记叫你进去呢。”
“不去。”向天亮摆摆手,斜斜的瞅着丁文通,“我说文通,这阵子过得怎么样?”
丁文通看了看周必洋,笑着说,“我怎么样,周局都知道的。”
“不怎么样,像个地雷,人人都敬而远之。”周必洋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