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天亮急忙起身,走过去搀住关天月的胳膊,又拉又拽的,把关天月摁到了左首的座位上。
“好小子,躲了我三天,今天怎么想起来见我了啊?”
“革命工作繁忙呗,不像您老人家,可以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请理解,请理解。”
“油嘴滑舌,一看就是李文瑞惯的。”
关天月虽然脸有愠色,却掩饰不住眉宇之间的欣慰,毕竟是亲情所系,不用太计较细枝末节。
“哎,您老人家做好打架的思想准备了吗?”向天亮坏笑着。
“喂,别一口一个‘哎’好不好?”关天月不高兴的说。
“嘿嘿……那您说,咱俩之间应该怎么称呼?”
关天月不满的说,“别没大没小的,你是我孙子。”
向天亮摇着头,“您这话说得不对,您儿子没养过我,所以我不是您孙子。”
愣了愣,关天月道:“那总得有个明确的称呼吧。”
装模作样的想了想,向天亮说,“您是老革命老前辈老领导,您又姓关,所以,喊您一声老关,我认为最符合实际。”
“老关?哈哈,老关就老关,你是小向,我就是老关了。”
向天亮陪着笑,“就是么,一老一小,相得益彰啊。”
“别得了便宜就卖乖。”关天月一脸的郑重其事,“待会那老家伙来了,你准备帮谁呢?”
向天亮不假思索的说,“这还说么,当然是帮您,绝对是帮您。”
“这话说得令人难以置信,我可以相信吗?”
向天亮说得忒坚定,“您绝对可以相信我。”
“为什么?为什么你会帮我?”关天月还是不大相信。
“嗯……您看啊,当初在京城的时候,您是请我去的,而他是抓我去的,说明您对我好,他对我不好,所以我得帮您,必须得帮您。”
“说得好,说得好。”为天月拍着桌子笑道,“你就应该帮我,姓张的就一个臭老头,蛮不讲理,又臭又糟,没什么好帮的。”
“对对对,姓张的就是一个臭老头,一个糟老头,又臭又糟。”
向天亮的话音未落,门外传来了炸雷似的声音。
“臭小子,你说谁又臭又糟啊?”
向天亮吓了一跳,急忙起身走到了门口。
说话的正是张桥山老人,开国上将,向天亮的外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