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迫的成为他的徒弟?”
“对啊。”向天亮点着头,夸张地说道,“糟老头呗,一劝二哄三蒙四骗五吓,就把纯洁的我带到沟里去了。”
“但是,警察还是没当成?”
“甭提了,往事不堪回首啊。”
“是吗,听说最近又被人坑了?”
向天亮咧嘴一乐,“老同志,听说是您帮了我,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。”
“连声谢谢也不肯说吗?”关天月含笑问道。
“老同志,您是党员吗?”向天亮反问道。
“这还用问吗?”
“这就对了么,古人尚能锄强扶弱,匡扶正义,您一个革命老同志,帮一点动动嘴的小忙,轻而易举,理所当然,还需要别人说声谢吗?”
关天月怔道:“照你这么一说,反而显示出我的境界太低了么。”
“这可是您老同志自己说的,和我无关啊。”向天亮笑道。
关天月再一次看着向天亮,“怎么,还叫我老同志啊?”
向天亮愣了愣,心说既然打定了主意,当然是要坚持到底了。
“老同志,难道这个称呼不好吗?”
关天月沉默了。
许久,关天月问道:“相信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吗?”
“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信。”向天亮点头道。
“那么,不想明确这种关系吗?”关天月又问道。
“不想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不想因此而背上沉重的包袱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我不想面对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。”
“哦……”关天月点了点头,“目前,需要……需要我再帮你什么吗?”
略作沉吟,向天亮摇头道:“不需要,如果是公平的较量,我谁也不怕。”
“这么说,你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了?”
“老同志,您要是这么理解,我也不反对。”
“嗯……好吧,你可以走了。”关天月挥了挥手,脸色略有黯然。
向天亮起身,没再开口,只是欠了欠身以作告别后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棋室。
回去的路上,坐在车后座的易祥瑞,拿拐杖敲着驾驶座的靠背,叹息一声说道:“臭小子,我对你的评价啊,只有六个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