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给你举个例子啊,假如说,有一个男人每天下班都按时回家,而某一天,他下班后却留在办公室与同事打牌喝酒,回到家时,他就马上跟老婆说他加班了,而且还要诅咒现在为什么有这么多的活儿干不完等等之类的话,他这时的说话语调,一定会比平常的要快,因为只有这样,他才可以解除内心潜在的不安,遇到男人这样时,做老婆的一定要慎重,什么事一旦有了开头,就会有下次,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“有时候,从一个人说话音调的抑扬顿挫中,也能看破对方的心理,我上面说的那位加班的男人,当他回到家时,他说话的语调不仅快,而且慷慨激昂,好像今天的加班的确让他很反感,他是很不愿意加班的,他的目的就是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。”
“具体到你和姜建文的录音,主要内容就是谈话,而构成谈话的前提,包括了两种不同立场的存在者,即说话者与听话者,我们完会可以根据对方对自己说话后的各种反应,来突破对方的深层心理,从而探知他内心的真实世界。”
……
向天亮唠唠叨叨,滔滔不绝,邵三河听得是云山雾罩。
“唉,一套一套的,毕竟是科班出身啊。”邵三河赞叹道。
“你骂我啊。”向天亮乐道。
邵三河笑道:“你还是说结论吧。”
“很简单,姜建文和徐宇光必定有所勾结,许白露和张思成的失踪,与姜建文和徐宇光必定有关。”
“这么肯定吗?”
“不会错的。”
邵三河皱着眉头道:“那现在就剩下一个问题,如果许白露和张思成的失踪与徐宇光有关,那么他是以纪委的名义,还是私下的不法行为?咱们又该如何应对?”
向天亮想了一会。
“呵呵,三河兄,知道瞎猫是怎么抓耗子的吗?”
“不管抓着抓不着,乱抓呗。”
向天亮笑道:“这不就行了吗,许白露和张思成的失踪,你们公安局已经立了案,只要徐宇光不出来说话,那你们就当作普通案件办嘛。”
“你是说把徐宇光逼出来?”邵三河问道。
“呵呵,事在人为嘛。”
邵三河说道:“你的招倒是切实可行,如果许白露和张思成在徐宇光的手里,我的人立案后一折腾,徐宇光一定坐不住,他一定会跳出来走到前台,那时我们就有办法对付他了。”
“就这么回事。”向天亮坏坏的笑着。
“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
“你刚才说什么瞎猫抓耗子,这不是把我们公安局当成瞎猫了么,我有意见啊。”
向天亮一愣,随即又暴笑起来,“比喻,比喻么,呵呵……三河兄你行,都学会玩幽默喽。”
这时,邵三河的手机响了。
电话是县委书记张衡从家里打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