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这个我不太清楚,听说经过医院抢救,病情正趋向稳定。”
向天亮哦了一声,就傻傻的呆住,说不出话来了。
别人也许不知道,但向天亮却很明白,劳诚贵犯病,一定和他的不可告人的阴谋有关,劳诚贵有心脏病不假,但他很注意防病,没有外因诱发,他不大可能会犯病。
向天亮躺不住了,“李姐,那你打这个电话的意思是?”
“叶楠说,劳诚贵在半个小时前,提出要见你,嗯,还有我。”
“噢……那你等着,我马上开车过来接你。”
劳诚贵当然要见向天亮,因为他有些憋在心里的话,跟这个年轻的下属交待。
一切源于那三个笔记本,劳诚贵自己也无从考究,当初是什么念头,促使自己记下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。
尽管三个笔记本的原件被向天亮找到后,完好无损的送了回来,但老谋深算的劳诚贵知道,事情还没有完,只要新局长没有确定下来,建设局就不会消停。
而且,他也看出来了,向天亮这个毛头小子,决不是等闲之辈,他很可能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留一手。
果然,劳诚贵通过叶楠对向天亮的接近,以及老刘头刘正风的作用,逐渐明白,向天亮用技术手段,在归还原件前,留下了三个笔记本上的内容。
这就是说,他销毁了三个笔记本,但威胁依然存在,而说不定哪天就会被当作炸弹扔出来。
更让劳诚贵坐立不安的是,知道自己要退居二线后,两个亲信部下也起了二心,高兴和孙占禄,都在利用一切手段,想把向天亮手上的东西据为己有。
终于,机会来了,向天亮把存放在银行里的东西取了出来,劳诚贵咬牙下了决心,要把东西夺回来。
劳诚贵知道,自己过去的那些部下,是靠不住也是不堪大用的,人走茶凉,不当局长了,不能要求他们像过去那样为自己卖命,他对此早有思想准备。
唯有叶楠的老公乔安南,既是局外人,又是个军人,有些功夫,也相对忠诚可靠,可以担当此等重任。
乔安南果然不负重望,有惊无险,还算顺利的拿到了东西。
劳诚贵躺坐在自己的书房里,桌边放着一个火炉,他闭着双眼,听着窗外除岁的爆竹声,总算等来了他梦牵魂萦的东西。
送走乔安南,劳诚贵回到书桌前,慢慢的打开了书包。
书包里还有一个黑色皮包,皮包里一共是三个大小不一的纸盒,纸盒是白色的,原来应该是地摊上装小百货用的。
劳诚贵关心的是那个装着胶卷的盒子,因为据叶楠所说,向天亮用微型照相机拍摄了三个笔记本上的内容,他打开后稍作查看后,先将十二个胶卷连同盒子扔进了火炉。
胶卷在火炉里燃烧,发出滋滋的声音,和难闻的臭味。
劳诚贵起身,开了书房的门和窗,一股冷风进来,吹走了臭味,也吹散了他心里压抑了很久的郁闷。
他长舒了一口气,回到椅子前坐下,又把那一大一小两个纸盒拿过来,大的纸盒里装着七卷录音磁带,这些磁带和他没有一点点的关系,他看也没看的扔进了火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