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老夫人,照片是我让人交给您的,至于上面的人,分别是我出生一个月和一周岁时的两张照片。”萧逸道,轻松应对。
“好,这个问题我知道了,还有我想知道的是……谁告诉你,你和我们洛家可能有联系,又是谁把你的身份指引到我们这里来的?”
“是我妈妈?”萧逸说。
提到因为癌症去世不久的母亲,萧逸的心情难免沉重许多。
声音,也变得低沉起来。
头,轻轻的低着,他声音哽咽着开口:“妈妈在去世前告诉了我。”
“我想知道的更仔细一点。”老太太说。
事关重大,虽然这个时候提起已经去世的人免不了很多伤感,但是关系到萧逸的真实身份,尤其是关系到洛家的真正血脉,老太太不能不万分谨慎。
“好。”萧逸点头。思绪被拉的很远,拉到了小时候的记忆,絮絮的开口:“我记得,很小的时候,我总是摇着妈妈的胳膊,抱着她,或者圈着她的脖子,很期待很期待的问她,为什么别的孩子都有爸爸,我却没有见到过我的爸爸?”
“我会问她,爸爸长什么样?现在在哪里?为什么不来找我和妈妈?总之,就像问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去问有关爸爸的一切问题。”“但是,那个时候妈妈总是没有办法给我一个我想要的答案,也从来不会告诉我爸爸叫什么,在哪里;后来……年龄再大一点,有些小朋友会谣传我没有爸爸,谣传我和妈妈是被抛弃的人,总之……很多风言风语都扑面而来,堆积在了妈妈一个人的身上。”
“我看到妈妈一边笑着安慰鼓励我,一边自己一个人躲着偷偷的流泪,我很伤心,主动提出了转学,因为这件事我也和很多小伙伴疏远了;幸运的是,努力学习后的我再也没有人提及爸爸这个字眼了。”
“我不想再见到妈妈一个人独自伤心的流眼泪,所以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有提过关于爸爸的任何事情,一字一句,只言片语,我都不会提及;就这样过了二十多年,直到……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萧逸继续:“直到不久前妈妈去世,她看出了我的心思,也告诉我,不管事实是怎样的?我都有权利知道,所以……她才把关于她和爸爸之间的故事都写下来了,也把那段过往讲述给了我听。”
“是一封信吗?”老太太问。
“是的,一封信。”萧逸点头。
“信你有带着吗?给我看看!”
“嗯,我带过来了。”随即,萧逸把那封信递给了老太太。
信封打开,展开信纸时,里面足足有十多页,可见写这封信的人的确花了很多心思,也可以想象这段故事虽然短暂,但是留下的印记却一定不简单。
“人老了,眼睛不好使了,在书桌上把我的老花镜拿来。”展开信后,老太太看了一眼视线里密密麻麻的字对着萧逸说。
“好。”
萧逸马上就起身到书桌旁把老花镜递给了老太太,整个过程非常迅速。
戴上老花镜后,老太太才看清楚信纸上面的字,终于不像蚂蚁爬行一样了。
整整十几分钟,老太太看完了手上厚厚的一叠信纸,读到最后一个字时,她眼眶有些湿润,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:“如果不是这封信,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孩子还有这么一段真情实意的感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