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说得也是啊，毕竟他们都上过床了，可是能看见了之后忽然又不自在了。
不过当林回真正近距离看到陆熙杭这张脸之后，心里那些纠结的情绪忽然就消失了。他好像已经很久没好好这样看看他了，他最后的记忆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，那是最可怕的画面，而如今，不管是什么情况，他都还活着。
林回盯着他的眼睛许久，伸出手轻轻贴在陆熙杭侧脸上，细细看下来，才发现他额头中央有一团金色的火焰，细细长长的样子，好像隐藏在皮肤底下的一团火。他将额头抵在他额间的时候，就是这团火在散发热度。
这是一个什么标记吗？
林回如果看到安州和降露的样子，大概会有更多联想，他们三人身上都有这种烙印，不同的是陆熙杭这团火更旺盛，而另外两个人只有两个黄豆大小的小火苗，主从关系十分明确。另外两人虽然住在圣羲宫，但是从来没主动靠近过林回的住处，所以双方都没打过照面。
不过这样的三个人走出去倒是会挺拉风的，一看就知道他们三个是个团体。
林回兀自猜测着，陆熙杭却忽然握住了他的手，他轻声问：“你在怀念什么？”
林回愣了一下，陆熙杭将他的手抓得更紧了一点：“你在怀念这张脸，还是在怀念我？”
陆熙杭很不愿意问这个问题，可是他终究还是忍不住，明知道这样的问题在问出口时心里就已经有一个答案，却还是想问。
——林回眼睛一直不好，今天才第一次见他，怎么可能怀念他呢？他在怀念的人当然是那个“陆熙杭”。
林回也意识到了他说得意思，忽然如鲠在喉似的，有些说不出话。
“不是……”
“嘘。”
陆熙杭轻轻压住他的嘴唇，将林回搂进怀里。他将下巴抵着林回的头顶轻轻磨蹭：“是我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。你再等我一段时间，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。”
林回没明白过来，什么等他一段时间，他又要去处理什么事情？干嘛这样说啊，说得他心里毛毛的。
倒是他说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，林回十分赞成，林回虽然觉得陆熙杭现在有点怪怪的，可是从来没说他不是“陆熙杭”，他吃个什么劲的醋？
自己跟自己吃醋，吃到死。
林回摸着陆熙杭的脸轻轻推开他，然后在他唇上吻了一下，林回盯着他的眼睛笑道：“原来你成年的样子更好看啊。”
——他并不把现在的陆熙杭与以前那个当成两个人，而且林回也感觉得到，陆熙杭似乎也怕他把自己当成别人。还不如就这样说开了，他身上有秘密，他可以慢慢了解。
陆熙杭愣了一下，微微勾起唇角：“那你喜欢成年还是未成年。”
“喂！你这个问题问出来都犯法，我怎么能喜欢未成年唔……！”
林回的话没说完，就被陆熙杭吻着堵了回去，他紧紧抱住他在林回嘴唇上用力啃咬，林回被他吻得向后仰，却觉得那双抱着他的手正在他身上胡乱抚摸，将林回撩拨得心猿意马。陆熙杭的呼吸声越来越重，他干脆将他放倒在草地上，手指轻易便解开了他的衣服。可是总觉得不对劲，陆熙杭好像在跟谁较劲似的，恨不得将林回整个吞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