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，他没有要砸我，他就是见这个瓷缸好看，拿在手里玩一玩。”姜临川努力为沈云棠辩解。
这反而让姜承麟更生气。
瞧瞧人家，多么大度。再瞧瞧姜临川，啧，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？
“沈公子，你不必为这个孽障解释，我看他就是想挨打。”
“真是越来越长本事了......”
姜承麟脸色铁青，气得握拳，咯咯直响。
好你个姜临川，才一会不见就想打人！真是好大的狗胆！
“......”沈云棠被姜承麟沉厉的眼神盯得心情复杂。
此刻沈云棠就像被女妖精强掳进山洞成亲的唐长老，承受着他这个身份本不应该承受的重担。
姜承麟很快看见自家弟弟脸色灰暗，仿佛整个人生都失去了希望。
正要开口询问，被“沈云棠”推出门，
“放心吧姜先生，二少爷和我闹着玩的。”
姜承麟满脑子问号，沈云棠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傻子啊？
是真砸还是闹着玩，难道他看不出来？
他要是不出声，估计沈云棠这会儿头上也破了个洞。
行吧，既然沈云棠让他出来，他就出来。
万一沈云棠真被打破头，也许能机灵一点。
年轻人的世界，他真是越来越不懂了。
这顿打给姜临川存着，迟早兑现。
“下回吧。”姜临川看了眼沈云棠。
“嗯。”沈云棠一脸丧气。
姜临川忍不住笑出来。
沈云棠扭头，眼神锋利如刀，你还是人吗？不，你不是人。
居然还笑！
“你暂时别去百花坊，人都认不全，一去就露馅。”沈云棠努力抑制住心中怒火，语气平和。
“知道了。”姜临川态度很好。
“反正这是姜府，你一直住着也行。对外就说你要照顾我。”沈云棠难以启齿。
“好。”
见姜临川如此配合，沈云棠反而开始怀疑，姜临川不会在打什么鬼主意吧？
沈云棠试探道：
“等我们换回来，你也砸一回我，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如何？”
“我也不想瞒你，我的确对你无意。”
“你总能遇到一个更好的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“砸你就不用了，恩怨一笔勾销。”姜临川点头。
就冲那几句油里油气的话，他就很理解沈云棠的感受。
姜二少爷真是一个人间油物啊。
如今那具身体里的灵魂是沈云棠，看起来还挺顺眼。
当晚，姜临川在姜府留宿，就住在二少爷的院子里。
夜黑风高，姜临川稍稍潜入二少爷的房间，正好发现沈云棠站在浴桶前，神色迟疑。
真不想摸姜临川的身体。
好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