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知道吃,这几日带你吃好东西。”姜临川又戳了一下云清淮的伤口。
云清淮也不觉得痛,还笑起来,一脸满足。
“你不痛吗?”姜临川诧异。
“看见师弟心中高兴,便不觉得伤口痛。”云清淮低头,笑怎么也止不住。
“肚子会饱吗?”姜临川问。
“不会,会饿。”云清淮诚实道。
“等会一起用膳。”姜临川替他包扎好伤口,一直摸着云清淮的头发,忍不住给他扎了两个高高的双马尾。
云清淮喜滋滋的,
“师弟给我梳头发了!”
姜临川把门关上,不敢把他放出去。怕笑到别人。
他拿来账册,给云清淮看,近来又赚了多少钱。
天气转凉后,火锅店开遍大江南北,干这个要锅底配方,只要捂紧,也不怕一时半会被别人超过。母亲留下的嫁妆堪称丰厚无比,这些年不断扩张,已经在暗中发展成庞然大物。
“师弟就是一颗摇钱树,我已经不想挪窝了。”云清淮一本满足。
“那就不要挪。”
“可以吗?”双马尾云清淮歪头杀。
“养你绰绰有余。”姜临川有被笑到。
晚上,姜临川本来要把云清淮赶到另一间房,怕碰到伤口,他偏不肯,还委屈起来,语气低落,
“师弟你是不是嫌弃我了?”
“果然是衣不如新,人不如故吗?”
云清淮不知何时将白莲花技能无师自通。
“撞到你伤口了别喊。”姜临川面无表情。
“不会的。”云清淮瞬间喜笑颜开。
姜临川喜欢背对着云清淮侧身睡,云清淮也侧身,不过面向姜临川。
他就盯着姜临川的后脑勺看,一直看。
心想,不愧是我师弟,连个后脑勺都格外好看。
离得太近,周身全是师弟的气息,清冽旷远,多日奔徙的疲惫烟消云散,他很快睡去。
半夜,姜临川被急促炽热的呼吸惊醒,回头一看,云清淮脸色通红。
看来是发烧了。
一身伤还顶着风雪往回赶,他不生病谁生病?
云清淮也醒了,双眼发红,死死盯着姜临川。看起来神智不太清醒。
“想挨打?”姜临川坐起来,握着云清淮的手腕,发现他内力杂乱无章,有入魔之相,便抱他起来,为他梳理。两人同根同源,内力毫无排斥感,云清淮耗损过度,不难压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