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刻过去了,你还扒在树上,我又想,你能再扒上一刻,我就去救你。”
“没想到你扒了一个时辰,滑下去了又爬回去,上上下下,我见你撑得久,觉得自己不需要出手了。”
“那夜雨越来越大,我在旁边看着,恻隐之心时有时无。”
“你落下来的时候,我忍不住去接住你,越看越觉得喜欢。”
“现在想,应该早些宰了青崖,省得现在它还抢我的肉吃。”
白祭也许是喝多酒,什么话都往外讲,魏珣见他洋洋得意,半躺在石头上,翘着腿,抖个不停,十分欠揍。
他越长大生得越清绝孤艳,仿佛要凭长相倾倒永生,往日看白祭那双眼睛,极清浅纯澈,仿佛不知世事,看似悲悯世人,实则淡漠入骨。此刻月色下他眉眼带着诱人的暖意,也许是喝多了,眼睛里还有些水光。魏珣俯身凑近,白祭呆呆的看着魏珣放大的脸,双目相对,魏珣见白祭有些可爱,心中喜爱,在他左脸上亲了一口。白祭连忙转过右脸,“这边也要!”
魏珣又在他右脸上亲了一口。
“还要吗?”
“能再来几下吗?太快了,滋味还没想清楚……”
“那就让你尝个够。”
魏珣低头轻咬住白祭下唇,还带着酒香,那些旖旎的心思像火苗被酒浇灌长大,终于烧起来……
不知哪里飘来的云遮住皎洁的月光,两人也是没了节操,如此坦荡的在野外做些没羞没躁的事情……
“死在此刻也甘愿。”白祭埋在魏珣胸口,闭上眼睛,细细感受体内余温,白皙如玉脂的肤色染上浅粉,在夜色掩映下也看不出来。
“那就一起死。”
魏珣轻吻白祭发漩,此刻仅希望怀中人千年万年,日夜安好。
“胡说,我才舍不得死。”
白祭咬在魏珣胸口,泄愤一样留个牙印,转瞬自个儿又心疼起来,像疗伤的小动物,温温软软,从容舔舐。
“欠了你的。”魏珣被撩起火来,无奈又纵容。
“那就对我好,世上第一好,没人越得过。”
“这世上哪里有人能越得过你去,救命之恩,以身相许。”
“这么好?”
“还要身体力行…”
“又来?”
却是耳鬓厮磨,最缠绵不过。
大旱两个月,族中靠着以前储的水,勉强支撑着,魏珣偶尔也会与青崖一起,在森林里寻有地下水源的地方,挖开,又能供动物们活一段时间。
大旱之后,必有大涝,知微每天忙得发了疯带领全部族人建造船只,魏珣偶尔也去帮忙修改图纸,看着一艘巨大结实的“诺亚方舟”建起来,也有些成就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