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。”睡在地上的小浅霍地掀开被子,一骨碌爬了起来。
两人快速拾掇好后就乘上马车往菩提寺方向行去。
小浅在坐在车上咬了口包子,掀起帷幔看向窗外,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,天上还隐约可见几颗闪着微弱光亮的星星,空气中带着清晨独有的潮湿。
以防小浅口无遮拦,白叔提前做好叮嘱:“待会儿到了菩提寺,你千万不能乱说话,一定记住了。”
“白叔你就放心吧,轻重缓急我还是拧得清的。”小浅边嚼包子边含糊应道。
白叔不再多言,也拿起一个包子吃了起来。
到菩提寺的时候,小浅已经在马车上睡着了。
白叔推了推东倒西歪、喃喃呓语的小浅,“到了,快起来了。”
小浅揉了揉疲惫的双眼,“这么快。”
“下车。”白叔不理他,自顾自下了马车。
小浅紧随其后懒懒跳下马车。
白叔和小浅一前一后踏上长阶,却见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僧正在寺院门口扫着地。
白叔快步上前,双手合十,礼道:“打搅师父了。”
随后跟来的小浅也学着白叔的样子对老僧行礼。
老僧停下扫地动作,面色和善,双手合十,“阿弥陀佛。”
白叔面色如常,辞气泰然,“阿弥陀佛,跟师父打听个人,师父这月内可在寺内瞧见过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姑娘,姓殷。”
老僧和缓答道:“敝寺每日香众络绎不绝,五六岁的小施主也有许多,施主所问姓殷的小施主,贫僧却不知是哪位了。”
白叔犹疑不决,不知该不该说出乃殷阕将军之女,思忖片晌,还是不敢贸然涉险,“那不知寺内近日可有收留过一位这样的小姑娘?”
“本寺从未收留过女施主。”老僧如实说道。
白叔担心寺里有所顾忌,不敢轻易将此事告知,遂旁敲侧击地道:“若是寺内近日收留过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,还请师父务必相告。”
“阿弥陀佛,出家人不打诳语,倘若本寺确实收留过这位小施主,贫僧自然不会隐瞒。”老僧对白叔的质疑毫不生气,语气依旧缓而不急。
“阿弥陀佛,方才心下着急,言语中如有冒犯师父,还请师父见谅。”白叔双手合十,惭愧致歉。白叔心道,佛门乃清净之地,这老僧看样子应当也是修行多年,想是也不会说谎,殷小蝶可能真的是没有在菩提寺。
告别老僧后,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菩提时。
一直在旁边未作声的小浅连忙问道:“白叔,那现在怎么办?”
“现在,我还没想好。”白叔一脚蹬上了马车。
“若是少爷在这就好了,还能画出殷小蝶的画像,我们拿着画像去问就方便多了。”小浅说话间也跟着上了马车。
“就算少爷在这里也不能拿着殷小蝶的画像到处去问。”白叔立即出言打散小浅的想法。
“那是为何?”小浅一时没懂起。
白叔小声分析道:“你想,若是殷小蝶真的逃脱了,杀手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?连鸡犬都杀尽的人怎么会容许仇家的孩子活在世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