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绯,“那小姐看,小生何时上门提亲合适?”
醉花,“明日!明日就是好日子!”明早就退亲!
阿绯,“好,小姐且在家等小生上门。” 伸手将折扇送她,“这是小生最最心爱之物,算作定情信物赠与小姐。”
醉花快要睡着的时候,阿绯又咬着牙将她送下去。
第二日一早,喜庆的锣鼓敲起来,桐关身着新郎服,胸前带绸花,可脸上却没有半点做新郎的喜色。醉花他并不喜欢,但那一日他饮了点酒,醉花又许诺给他生儿子,半推半就的他便头脑发昏混乱了一夜。可是现在,铃笙怀孕了,这个亲还有成的必要吗?
桐关爹娘是高兴的,怀孕了又怎么样?娶醉花,家里可是能进二十亩良田呢!
阿绯攀着禅机的手臂,在人群后踮起脚尖往前看,“馋鸡,你等着啊,一会儿有热闹看。”
果然,这边的锣鼓才敲起,财主家便来人了,开口便要退婚。财主本来就瞧不上一穷二白的桐关,架不住女儿撒泼,那才答应的。谁知道,今早醉花满面春风,硬要退婚,说是找到了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。
财主心想什么白马黑马,退便退呗,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家,省了二十亩地呢。
这一下,惊呆了桐家二老,“这…为什么呀?”
阿绯笑得歪在禅机的臂弯里。
禅机问她,“施主这个‘因缘际遇’是如何做的?”
阿绯眼睛里闪着微芒,“想知道啊?”
禅机才要侧耳倾听,便闻阿绯轻吐两字,“保密。”
这般调皮,禅机只能,“也罢也罢。”
醉花退亲,桐家成了庄里的笑话。幻想中的孙子没了,二十亩地也没了,竹篮打水一场空,桐家公公婆婆转头便换了脸色,对铃笙开始嘘寒问暖。
铃笙的肚子里可是实打实的怀着桐家的种,醉花指望不上了,铃笙这边不能再丢了。
可是,铃笙也有她的骄傲与尊严。铃笙已经忍了一年,打破她最后一点期望的是桐关对她的失踪不闻不问,才几天时间便要娶新妇。她已经死心了。
桐关端着安胎药进屋来,“铃笙,来,先把这安胎药喝了。你想吃酸吗?我见陈二家的怀孕就想吃酸的,我去买橘子给你吃好不好?”
铃笙看他就像看陌生人,药她没有接。桐关有些心慌,唤她一声,“铃笙?”
铃笙拿出一张纸,打开,那是一份签过铃笙的名、按过铃笙手印的和离书,铃笙说,“我同意和离。”
“啪——”
安胎药碎满地,桐关歇斯底里,“我不同意——”
铃笙起身下床,桐关这才发现她的衣裳早已经穿戴整齐,她是要走的。桐关想去拉她,她躲开了,“你不要碰我,我经不得你碰。”
是啊,她怀着孩子,身体虚。桐关不能和她起争执。
“铃笙,你要去哪儿?”
“回盛都,回我家。”
成亲三年,桐关第一次发现他那个柔弱静美的妻子会这么决绝。他眼睁睁的看着铃笙走出屋子,头也不回。桐家的婆婆跑进来,“还不快去追回来,赶紧的,说两句好听的!我孙子还在她肚子里呢!”
正准备离开的阿绯和禅机看到远远走过来的铃笙。
作者有话要说:盛都啊,曾经发生过好多的故事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