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。两年前赵之航出走时,老头血压飙高,进了一回医院,再到近期,赵之恒的死,让这个商场上号称不倒的铁血硬汉,看来有些颓老了。
若说这男人,心底深处真有一小块柔软,那或许只有赵之恒,才能搾出他贫乏得可怜的几许父爱。
恒,绵远恒长之意。
赵家的孩子,起名都有其寓意,他要赵之航,是那个带领赵氏基业开疆拓土的领航者,对二儿子,要求的却仅仅只是续一缕绵恒寿元。
「这样说好吗?小妈。」他谑笑,轻瞥挑开他上方一颗钮扣的玉掌,正大方享受年轻性感的肌肤触感。
「别!我可受不起。」她还没决定要嫁给赵老头,这声小妈担不起。
古曼婷倾前,只堪堪吻到下巴,瞄了一眼下方高度,不免有些腿软。「你怎么老爱到这么高的地方来,换个地方。」
「你怕?」怕还敢来。
都有胆背着老头和他儿子偷情,居然会惧怕这小小的高度,也算奇葩。
他伸掌往纤腰一揽,转移阵地,将佳人往墙面上压,脚下不经意踢到了什么。不甚在意地往下随意一瞥,那里多了几个小盆栽,抽长出些许嫩绿绿的新芽。
除了他,还有谁上过顶楼露台?
只是几个小盆栽而已,那对这座空旷荒芜而又凉寂的露台,并没有什么影响。
他将目光移开。
身前的女人,主动将他的上衣拉出裤头,指掌往下探,撩起男人的本能反应。
纯粹的、感官式的,性欲。
这方面,她一向很懂,否则已届七旬的老头子,不会被她服侍得妥妥贴贴。
她有脑袋,也有手腕,能够待在老头身边的女人,不是只要会爬上男人的床就够,打滚打滚花丛大半辈子的赵恭,什么风情万种的女人没见过?
这几年,老头事业上离不开她,当然,下半身的孽根也是。
反正睡不着。赵之寒指掌抚上曼妙腰身,寒凉的指尖温度,令她微微一颤。
「冷?」
「冷。但刺激。」与常人相较,他体温偏低,但那相贴时的体肤落差,就有如偷情的刺激、如他带给她的性爱高潮,那种难以言喻的迷幻快感。
完全不须多余的撩拨,女人已为他春情满溢,他顶开女人的腿,挺身而入,无所谓地来一场睡前小运动,消耗体力。
男人与女人,原始的欲望交媾。
「赵之鸿与赵之骅,最近动作不小。」古曼婷攀着他的肩,享受肌肤摩擦时,徐徐堆叠的愉悦,谈天似地说道。
前者拉拢人心,寻求公司那些有影响力的大老们支持。
曾经,在立长与立嫡之间梦碎过一回,如今正宫那房都没了,理所当然以为,论资格,轮也该轮到他。
这蠢材,脑袋还是那么简单,还没从长子优势的美梦里醒过来,都不知该同情他还是笑他猪脑。
赵之骅这一头,唯一比较值得玩味的是,最近收购公司的股票比往常积极了些。
这动作倒也不意外,他好奇的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