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不起。
她无力为自己辩驳。
太透澈人性的他,必然也能看穿那些经过包装修饰的句子,说得再多,远不如坦承错误来得诚恳。
他没有回覆,也没有再回来过。
前阵子,无论再忙、再早出晚归,总看得出归来的痕迹,但这一次没有,他房间的枕被整整齐齐,没有睡过的迹象。
可是她想见他,她必须见他,有些话她要当面跟他说,他不来,那回赵家总见得到他。
虽然,免不了会碰上一些让心情不太愉快的人事物。
那天,她一如往常,回赵家向长辈请安问候,赵之骅也在,光是吃个晚餐就够呛的,时不时地酸上两句,嘴巴不安分。
这她早有心理准备,他从赵之寒那里讨不了便宜,自然便朝她这儿撒气。
「二嫂,你气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呢。」
「最近食慾不佳,没什么胃口。」如果对方语气再真诚一点、表情不要那么假的话,做点表面工夫她还是可以的。
弟,这就是你的不是了,大家都那么熟了,怎没好好^照顾』人家呢?」被点名的赵之寒,连眉毛都没动一根。「最近太忙了,不过这并非三哥的不是,大家都那么熟了,不用谢。」
赵之骅噎了噎,脸色难看。
这PH值已经低到快破表了吧?超酸。
江晚照差点失礼地笑出声来。
「婊子还装什么清高?当所有人眼睛都瞎了?谁看不出来你们有一腿……」赵之._一口气吞不下来,恨恨地低哝。
气氛瞬时僵凝,餐桌上悄然寂静。
平日笑里藏刀是一回事,真正把话说出来,公然羞辱又是另一回事。
她手颤了颤,忽觉一阵恶心,搁下筷,掩嘴仓促离席。
「还有本事给大家添堵,嫌你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?」赵恭冷冷警告完三子,也起身离席。
几句话,让大家全饱了,没人再吃得下。
离开餐厅时,江晚照还在浴室里吐。
以前已经够食不下咽,如今这丑恶的嘴脸,更教人反胃。
赵之骅驻足,瞄了眼半掩的浴室门。「二嫂这模样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害喜。」
「三哥是不是也该检讨,或许你的话太让人倒胃口。」赵之寒置身其后,淡淡地回嘴。「看来是我手足情深,烂摊子收太多。如果三哥觉得光收传票跑法院,日子太清闲,我不介意让你忙一点,没空再胡思乱想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