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槐漫不经心地笑:“当然是和他一样爱往人床上爬的狐朋狗友……哦,他刚刚去找他朋友了,就在楼下包间,现在应该正和人家一起陪陈义山喝酒呢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,郑骞神色立马变了。
他当然听说过陈义山在圈里的名声,也知道谢寒川似乎打算对这人动手,这会儿联系安槐的话一琢磨,立马觉出不对劲来。
眼见喻池还没回来,郑骞坐不住了,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谢寒川还不得弄死他。
他连忙问了安槐包间号,然后腾地起身冲出门,快步往楼下跑,连电梯也不打算等了。
谁知刚路过电梯间,谢寒川就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“郑骞?”谢寒川叫住他,“你跑什么?喻池呢?”
郑骞一句卧槽在心里没喊出来,憋红了脸,讪讪道:“他、他在楼下……好像是在陈义山的包间……听说是去找朋友?”
谢寒川眉心一拧:“哪间?”
见他语气沉凝,仿佛立马就要发作,郑骞虽不知道内情也能猜出事情的严重性,连忙带着谢寒川去了三楼。
两人刚一踢开包间门,就见喻池一手拎着红酒瓶,一手抓着个人,气势汹汹地要往人身上抡,而地上已经倒了好几个人,歪七扭八地躺着。
“喻池——!”
谢寒川焦急出声,阻止了喻池的动作。
郑骞看傻了眼,不由感叹这哥们儿也太生猛了,连忙跟在谢寒川身后进了门。
听见这声音,喻池匆忙回头,先是一愣,旋即鼻子一酸,红了眼。
只是几天没见而已,却仿佛过了好久,久到他居然不争气得差点扑上去。
他怔怔地看着谢寒川一步步走过来,然后将自己拉到了他身边。
问都没问发生了什么,就将矛头指向了陈义山:“陈总,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。”
郑骞:“……”
这个护犊子的功力真他妈绝了。
“谢、谢总!”沙发上的那位赵董慌忙站起身,似是没想到今天的事儿竟会惊动他。
陈义山大概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懵了,数秒后才结巴道:“什、什么交代……应该是你的人给我交代!”
这口气连那位赵董都不忍听了,狠狠剜了眼陈义山,责怪他的不知天高地厚。
谢寒川一哂,扫了眼还扑在地上的粟漾,语气阴沉:“陈总,你今天想在这包间对旗下艺人做什么,真以为大家不清楚吗。”
“你知道又能怎样,”被他逼人的气势骇到,陈义山壮着胆子说,“凭他的一面之词,算证据吗。”
“有没有证据,不是你说了算,是制定规则的人说了算。”谢寒川朝郑骞偏了偏头,“郑骞,你说,在亿新干强迫潜规则这种勾当的,怎么算。”
“啊,我想想……”郑骞痞气一笑,视线直奔那两人下三路,“上回在我这儿干这种事的,好像……差点就断子绝孙了?”
那位赵董和陈义山头皮一麻,下意识就夹紧了腿。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郑骞大笑出声,“怂成这样,也敢学人家玩潜规则!”
喻池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