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动。”
是贺渊。
以贺渊的性子,把人抢回府能忍这么久也是不容易,倒不是白锦墨贬低对方的为人,贺渊在军事上的才能确实不小,但私生活乱也是真的。
在他的眼里,原世界中的云望舒也不过是个任他玩弄的戏子,即便真的相处了几年,但贺渊却从来不会在乎,当然不止是云望舒,贺渊曾有过很多人,男的、女的,可结局没有一个是好的,贺渊喜新厌旧的快,对于自己厌弃的美人,要么是分给下属、要么便是给一笔银子赶出大帅府……
可如今世道整乱,那些个被当做花瓶养着的美人流落街头,他们的下场都是可想而知的。
因而,贺渊的身上间接的背负了很多人命,不是战场上的孤魂,而是貌美如浮萍的美人。
白锦墨符合了人设,没有挣扎,任由对方将自己扛着进了屋,此时他庆幸霆威已经睡下了。
“把门关上吧……”
仗着酒意的贺渊已经完全没有什么神志可言了,但许是美人的低语叫他意动,因此贺渊便随了对方的要求,将门都关好,才扛着白锦墨到了床榻之上。
“老子等了这么久,也该尝点甜头了!”
贺渊将人扔在了被褥上,反手就准备扯自己的裤腰带,白锦墨为了防止自己看到什么辣眼睛的画面,赶紧指尖暗暗掐诀,自己则是飞快的爬到了床榻的另一边。
法诀落在贺渊的身上后,他愣了一会儿,神情逐渐变得梦幻,整个人直接铺在了床上,一边扯着自己的衣服、一边嘟囔道:“小美人皮肤真嫩……老子想你想了好久了……”
白锦墨有些嫌弃的起身,将一旁的抱枕塞到了贺渊的怀里,便见着对方抱着抱枕开始做一些不可描述的动作。
那法诀是致幻的,能让人内心里期待的事情都变成幻觉,从而麻痹此人的神经,这点儿法术对于白锦墨来说,也就是一顿饭的代价。
摸了摸立马饥饿的肚子,白上神无奈叹气,“先委屈你了,等今晚过去了再吃吧……”
给自己倒了一壶茶、点上油灯,白锦墨优哉游哉的坐在桌子前,摊开一本杂记囫囵看着,时不时嘴里配合的叫上那么一两句,配合一下贺渊一个人的舞台。
夜已深深,只是没有人注意到,在充斥着喘息、低吟的屋外,正静静站着一个孩子。
他的眸子黑的发红,流露出某种粘稠的情绪,似乎是恨、似乎是怒,还有深深的无能为力,但很快这一抹情绪又被孩童般的清澈代替,于是他脸上的神情也相互交替,一会儿是深沉的不忿、一会儿是懵懂的无知……
仿佛是两个灵魂在争抢身体的控制权一般。
但最终,还是懵懂的那个灵魂胜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