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那些红衣女人后背上的伤口,是这样来的。
经过虞幼堂身边,何太哀道:“你放心,不管遇到什么危险,我都不会有事。”
虞幼堂:“我——”
何太哀立刻又道:“我不是逞英雄,而且断后的工作更考验能力也更重要,我在前面探路不过是踩踩雷罢了。嗯,对了……”
顿了顿,何太哀道:“此事了结,我同你一道走。”
虞幼堂没料到何太哀会在此时给出答复,他猛然抬头,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何太哀。
何太哀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:“怎么不说话,难不成之前你说的都是场面话,其实根本没有邀请我的意思?”
虞幼堂不答,他抬抬手指,一线“错金银”缠住何太哀的腰。
何太哀低头看了看那根丝线:“你这是——给我拴狗链啊?”
虞幼堂:“……”
虞幼堂道:“不是,这地方怪异,如此不过是加一道保险,以防走散。”
何太哀:“那我便进去了。”
虞幼堂微微颔首:“好。”
何太哀一步踏入门内,他心想,越是心里有鬼才越要避嫌。他才没有心怀鬼胎,为什么非要避开?越避越有鬼。再说什么人渣不人渣的,这主要还不得怪温婪有病弄出那么多事来?
何太哀寻思着,鬼奴契约,温婪是不可能给他解开的了,要他在温婪和虞幼堂之间做选择,显然虞幼堂更靠谱。在契约一事上,虞幼堂绝对会帮他。而且,这事就是温婪先做的不对,那么师兄欠债,师弟偿还也算天经地义……
啊呸,他到底在说什么?反正就是这样,他们就只是在单纯解决一项温婪遗留的糟心事罢了,没别的干系。嗯,对,就是如此。
何太哀想着这些有的没的,此时,他整个人已经进入门中了,门内的空间光线昏暗,一阵阴风冷冷吹来,幽冷潮湿的气息裹得人浑身不适,和遍布红衣女鬼的那个走廊上气息,倒是一样。
他不再想其他事情,专注于眼前,仔细打量四周,然后,何太哀发现此处是个巨大的半球体广场,竟然和之前举行“血华新月礼”的宴会厅构造几乎类同,只不过比起宴会厅,此处显得更肮脏诡异混乱,整个空间由无数纠缠不清的彼岸花缠绕构成,那花也不是鲜艳的妖红色,而是一种暗沉的,像是铁锈一样污浊暗淡的红,整个空间弥漫着一股腐朽衰败的腐烂气息。
沙沙沙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