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婪震怒至极,但他被何太哀这样一激,反倒冷静下来:“是吗,你尽管……啊!”
黑玉像是异种藤蔓似的环上温婪的腰背,冰冰凉凉的,带着非人触感,明明是死物,但在何太哀的操控下,却宛如活物似的勾住温婪的衣摆,灵活地将其上撩,然后强制性地令温婪露出了柔软的腹部。
何太哀忍住笑:“刚刚掌门那一声‘啊’,倒是‘啊’得很动听,尾音是千回百转非常人所及啊掌门。”
温婪气到浑身发抖:“你这个死变态!”
何太哀道:“你继续骂,骂大声点,我喜欢听。”
温婪脸色铁青地闭上嘴不说话了,但目光如刀刺在何太哀身上,简直能将何太哀活活剥皮给掏出内脏来。
“放心,我虽然要动手,但刻在掌门脸上这种事,我还是不会做的。”
何太哀握着刀子的手慢条斯理地从温婪脸侧移开:“毕竟掌门脸不够大,还不够我讨债。说起来,自从我腰上落了个‘温’字,都过去多少天了?每天利滚利的——”左手执刀,何太哀右手比划了一下,“你得是让我刻这么大,才够还吧?”然后他的刀下移停在了温婪的腹部,“我左看右看,看来看去呢就觉得,温掌门也只有肚子这里足够平坦宽敞,才能满足我创作发挥的要求。掌门觉得呢?”
温婪冷笑:“你啰啰嗦嗦这么多废话,下不了手是吗?”
何太哀目光冷下来,立刻在温婪肚子上划了一道。
匕首锋利,刀过流下一条血丝痕印。说起来明明何太哀也没有下狠手,最多只算是将人划破皮,但没想到温掌门很是娇气,不过如此浅浅一刀,居然立刻反应极大地颤成了一团。
此时的温婪是被禁锢在牢栏前,他的双手被迫吊高了跟栏杆锁在了一处,因为吃痛,手指下意识握住栏杆,用力到手背青筋浮现,何太哀蹲在温婪跟前,暗暗吃惊:“掌门你未免也太敏感了?”
温婪顿时暴怒:“何太哀,我杀了你!”
何太哀没忍住,直接笑出声,然后他就在温婪要杀人的目光里,慢吞吞地将一个斗大的“哀”字划在了温婪的肚皮上。
他故意用的左手,因为左手力道掌控不当,所以这个“哀”字奇丑无比,绝对是能被人嘲笑“你是不是没上过学”的丑。
写完之后,何太哀收回刀,然后装模作样地欣赏了一番自己的“杰作”:“不错,我这字够丑,绝对是没法见人,果然跟掌门非常配。”
温婪额头都是冷汗,这一遭字刻下来,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惨白了下去,但双颊却透着点病意的薄红。何太哀刻字期间,他一直闭着眼,此时猛的将眼睛睁开,这一双眼,森森然黑阗阗的宛如淬了毒,若是以前,何太哀在此目光下是会气短三分,但现在温婪就跟被削了利爪的雪豹一样,有何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