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我知道‘悲哀’这个两个字怎么写!哈哈哈!”
那两个弟子一边这般笑闹着,一边离开了。
何太哀感到再这么继续待着,委实不妙,他得赶快逃走了。夜里温婪刚躺下没多久,何太哀默默用力。这些时日在反复被封印的过程里,他已渐渐适应从无到有如何积攒鬼力,并且还在其中摸索出了一套高效累积方法。
当他情绪波动明显的时候,鬼力就会快速聚集,而这次何太哀,也正是通过如此方法,迸发出了巨大的鬼力,一举突破温婪所下封印。
“刺啦”一声,抱枕破了。
塞得极满的绒絮,纷纷扬扬从枕内涌出,像是大片的雪,落了温婪一头一脸。何太哀终于重见天光,黑暗里,他把所有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。他看到温婪愣怔的表情,看到温婪吃惊的模样,也看到由惊转怒的表情变化。
然而也就是在此刻,一道温柔甜美的声音隔着门响起:“温婪,你睡了吗?”
本来正要爆发的温婪表情顿住,然后小声咒骂:“该死,她怎么来了。”然后他于黑暗中,摸索着一把拽住何太哀。
将声音压低,温婪揪住何太哀的衣领凶恶异常地威胁道,“你给我躲好了,要是被她发现,我让你知道——”
何太哀立刻接口:“‘悲哀’这两个字怎么写。”
温婪:“……”
两人来不及再有言语上的交流,房间的门,就这样被推开了。
一名红衣红裙的女子走了进来,她一手摸着墙上的开关,将灯打开。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,眉目如画,有种别样的成熟风韵。她五官说不上完美,但那双眼睛中的神采,却足以弥补一切。
或许她不及小怜欺霜赛雪,不如晏临妩媚风流,也不如前掌门端丽无双……
但她自有一段气度在,她不能算是“长得很好看”,但她身上笼着四月春晖一般懒洋洋的明艳,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的风华。
温婪仿佛刚被打扰醒来似的,从床上坐起,他脸上的表情是那种有些冷淡的不快:“花长老,你这么晚来找我做什么?”
红衣红裙的花长老靠着门,用右手的食指绕着胸前披垂下来的黑发,她看着床上的温婪:“你怎么回事?头发脸上都沾着棉絮。”
温婪:“不关你的事。你还没说,你找我要做什么?”
花长老:“其实呢,是我听见了一个很有趣的传闻。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朝着床边走来,“如果我讲给你听,你也会笑出来。”
温婪皱眉,表情显得很不耐烦:“那么晚,你就是来我这里跟我说故事?”
微笑着走至床前的花长老,突然毫无预兆地出手,居然是要直接掀开温婪的被子!
作者有话要说:默默爬上来更个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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