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……”路景费劲想半天,还是想不起秦岭名字,最后老老实实说,“神经病。”
这时,绣球花丛猛然异动,忽然窜出只金黄色的柴犬。江饼干叼着捡到的大杏子,撒着欢跑向江越,过来却看到一个陌生人。
它犹豫停住,咬着杏子抬头,圆不溜丢的小黑豆眼睛好奇打量着路景:“汪汪!”试探着叫两声,杏子从它嘴巴掉出来,滚到路景脚边。
江饼干想过去捡,又不敢。路景看到活生生的江饼干,眼睛都直了,他紧张抓住江越的手臂,凑近他小小声惊呼:“是柴犬!”
江越看着他小朋友见到玩具的兴奋模样,唇角上翘:“想摸它吗?”
路景猛地偏头,那两口杏子酒,似乎把他眼睛都喝醉了,黑眸亮得惊人,隐隐泛着水光,眼尾那抹红微微上挑,有一种含情脉脉的深情。
“想!”
他渴望望着江越,嘴唇微嘟着,被酒沁得温润晶亮。
似在索吻。
江越眸色倏深,抬手轻轻摩挲着路景的嘴角,温软,细腻,的确很适合接吻。路景现在脑子混沌,反应迟钝好几拍,过几秒,他困惑问:“小江,你掐我嘴巴做什么?”
话虽如此,他乖乖站着没动,任江越肆无忌惮“掐”他嘴巴。
“你嘴角沾到酒了。”江越说。
“哦哦。”路景说着,伸出舌尖飞速舔舔嘴角,也舔到了江越的指尖,江越刚刚碰过酒,指尖还残留着杏子酒的香气,路景又舔了舔,这才收回舌头,仰头满脸天真问江越,“你看看干净了吗?”
江越发现路景真的是无价珍宝。眼前的他,永远比前一秒更让他觉得珍贵。不过路景的酒量,以后还是戒了好,这个模样,只能他一人看到。
他收手拉着他蹲下:“很干净。来,我教你怎么摸饼干。”
路景立即跟着蹲下,激动且克制地偷偷看江饼干,江越松开他手:“杏子捡起来。”路景捡起杏子,江越又说,“抛出去,不要太远,然后喊饼干捡回来。”
路景马上将杏子轻抛到花丛边,小小声喊:“饼干,捡回来。”
江饼干茫然看着路景,一动不动。路景委屈偏头:“不管用。”
江越摸摸他头,耐心说:“它左耳失聪,你声音要大它才能听见。”
江饼干的左耳,是十年前走丢受的伤,江越找到它时,它半边身子是血,藏在江越常带它去的公园长凳下面。
路景点点头,转头,中气十足喊:“饼干,捡回来!”
声音之大,震得江饼干浑身抖了一下,然后它眼睛亮晶晶的,迈腿转身去捡杏子,很快又叼着跑回来。
这次它叼着跑到路景面前,要路景继续陪它玩捡杏子游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