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乱冲完澡,秦岭裹着浴巾出来,他来江越家都是睡这间客房,熟门熟路走到衣柜,拉开里面挂着他的西装,家政已经帮他熨烫过,他取出正要换上,冷不丁发现没有内裤。
秦岭在客房抽屉翻了遍,没找到新内裤,他开门出去,朝楼下喊:“阿越,内裤在哪儿?”
“进我房间左转柜子第二个抽屉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秦岭说着走到江越房间,他推门进去,江越的房间如同他人一样,简约却处处蕴含精致,秦岭很少进江越房间,他找到柜子,拿了盒新内裤,拆开换上正要走,余光撇到不远处床头放着一个牛皮纸袋。
要是商业文件,秦岭倒不奇怪,但牛皮纸袋印着明显的第二医院。
医院?
阿越生病了?!
秦岭甚至没时间思考,长腿自发过去拿起牛皮纸袋打开,他指尖都在颤,然而看完病历记录,他彻底愣住。
无反应,无法勃/起?
对第一次见面的男人有反应?
无法勃/起……对第一次见面的男人有反应……
秦岭意识到什么,翻到病历时间,果然是江越提出赞助偶像风华前几天。
难道能让阿越有反应的男人是路景?他对路景好,不是喜欢他,是因为他能让他硬?
秦岭死死捏着病历,心脏剧烈震动,他乱七八糟想着。这时,楼梯口隐隐传来脚步声,秦岭回神将病历装好放回去,转身往外走。
刚到门口,撞到路景上来。
路景端着杯牛奶喝着,没理他,自顾自走向隔壁次卧,秦岭看着他单薄削瘦的背影,脱口喊他:“你站住。”
路景猜到秦岭不会不作妖,他回头,嘴角沾着淡淡的奶渍。
“你……”秦岭欲言又止,“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路景等不多半分钟,秦岭还是那副吞吐的模样,他不耐烦了,没好气问:“你到底说不说啊。”
他还冲他发脾气?!秦岭瞬间打消问路景的念头,他冷笑:“你还真以为你是小朋友啊,喝个奶都喝不干净。”
说完他大跨步回到客房,“砰”一声,门关得震天响。
水杯里的牛奶也被震得荡漾,路景索性仰头一口喝完,然后抬手擦掉嘴角的奶渍:“莫名其妙。”
*
路景洗干净杯子,抽两张面纸盖住杯口,倒扣在书桌。有秦岭在,他不乐意出去和下楼,干脆趴窗户边往下看,隐约能看见花园里的一狗一猫,可惜窗边那棵杏树遮挡着,看不真切。
毛茸茸的卷尾巴若隐若现,路景心痒痒的,要是离得没那么近,他感受或许没那么强烈,但近在眼前rua不着,简直猫爪轻轻挠一样难奈。
路景想了想,推开窗户,脱掉拖鞋塞口袋放好,踩着沙发攀上窗台,然后爬到杏树,抱着树干往下挪。
以前拍剧需要爬树,为安全下面都有防护垫,而且树没有这棵杏树高,这棵老杏树估计得有四米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