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她转身步伐轻快的走了,只留下赵妙仰头盯着她的背影,眼神阴狠。
一向孤高清冷的赵妙,在母亲寿宴这一天,在镇国公主府里,不仅被人打得浑身青紫毫无还手之力,而且只能将苦水往肚子里咽,连委屈的资格都没有。
……
赵元敏望着神情愉快的宋乐仪,忍不住问:“你刚刚去干什么啦?”
“去找赵妙了。”宋乐仪靠近她耳边,半捂着嘴巴小声道,“拎着棍子把她打了一顿。”
“啊?”
赵元敏目瞪口呆,浅琥珀色的眼里尽是震惊,纤长的睫毛眨了又眨,这才软糯道:“夷安…你好厉害。”
原来,还可以这样么。
……
寿宴结束后,柳氏回府连忙叫了大夫诊脉,等听到大夫说身体一切安好的时候,她才松了口气,许是不信,还反复确认了几遍方才放大夫离开。
她就知道,安平公主怎么可能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在醒酒汤里动手脚,如此一想,柳氏心中愈发怨恨起夷安郡主来。
她不过是劝她喝碗醒酒汤而已。
夤夜,柳氏忽然腹中绞痛,她一边喊着守夜的丫鬟,一边弓着背伸手揉着腹部,却翻江倒海般愈发刺痛,直到后门骤然失守,一股难闻的味道弥漫在床榻,才觉得腹中疼痛逐渐散去。
刚刚进门得丫鬟被被这难闻得气息熏得险些干呕出声,柳氏面色似火烧又似黑炭,还不等舒服片刻,熟悉的疼痛又席卷而来。
折腾一夜,第二天天亮时,柳氏眼下乌青,虚弱得靠在床上,浑身得力气都抽空,一动也不动。
等身体稍微好了一点,柳氏上了妆粉,一副我见犹怜得模样,跑到宣平侯那里哭哭啼啼的告状,想着让侯爷去参夷安郡主或是安平公主一本,她也不算白吃这苦。
宣平侯耐着性子问她发生了什么,柳氏怎么可能把昨夜得丑态告诉他,只一个劲儿得的掉眼泪,宣平侯听了半天,原来时被逼着喝了一碗醒酒汤的缘故,他拍了拍妻子得背,温声道:“一碗醒酒汤而已,夫人何必与小孩子计较。”
闻言,柳氏哭的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。
等回了屋,还不等柳氏再缓一缓,忽然有丫鬟上前回禀:“夫人,方才世子爷遣人来传话。”
柳氏不耐烦道:“说什么?”
“府里银钱紧张,入不敷出,您和三小姐的月俸要减半,新衣和首饰也不能置办了,而且……”
小丫鬟犹犹豫豫不说话,柳氏怒急,捡起桌上的茶杯就朝她的脑袋砸去:“而且什么!?有话就说!别吞吞吐吐的!”
“奴婢知错!”小丫鬟的额头瞬间肿了一个包,随着茶杯落地砸出清脆的声响,她也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,颤声道: “世子爷说、说府里不养废、废物,二公子药里的人参太贵了,如若还要继续吃,需、需要夫人自己花钱。”
上官晔这个小畜生!
她早该趁他羽翼未丰时就掐死他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