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,五颜六色,特别好看。一向柔弱惹人怜的姑娘恨不得当场两眼一翻昏过去,假装什么都看不见,什么都不知道。
宋乐仪当时就在旁边看着,心中好一阵儿痛快,笑的花枝乱颤,就差拍手喝彩了。
只是苏易和梁上燕闹出的动静很大,周围的画舫十之**被波及了,宋乐仪当时在船板上站着,看的太兴奋了,一时没注意,船身摇晃间险些差点掉进湖里。
还好那个时候赵彻的画舫和她的紧挨着,眼疾手快地将人给捞住了。
赵彻从蜀国回来之后,身上总带着若隐若无的戾气,行事比以前更嚣张,当年在燕京与他结过仇的世家子弟更不敢招惹他。又或许是大家都年龄渐长,也不再像少时那般肆意冲动了。
他刚把人捞住,宋乐仪还惊魂未定呢,那边的苏易和梁上燕两人打着打着就换了地儿,有些不知死活的往赵彻身边凑。
于是赵彻当场拔了刀,朝着梁上燕胳膊就砍,霎时间,一个潇洒的贵公子就成了断臂青年,还被赵彻一脚踹进了湖里。
险些命都没保住。
西平侯自是不能忍儿子受了如此委屈,第二天早朝之时痛哭怒诉豫王恶行,差点就躺在朝堂之上撒泼打滚了。
她那时听说赵彻只好脾气的笑,朝堂之上也没说什么,连一贯的毒舌都没有,要知道赵彻可是在朝堂之上有一张利嘴战百官地光辉事迹,再来十个西平侯,都说不过他。
结果一下朝,赵彻就拎着刀将人的脖子给抵了,就在宣政殿外边,说是西平侯下次再敢参他,他不光砍了儿子胳膊,还要砍老子的脖子。
嚣张至极。
不过因为有成安帝偏心,赵彻手里又握着兵权,西平侯只能打碎牙齿混着血往肚里咽,模样狼狈的麻溜滚了。
……
梁上燕扫了周围躺了一片的灰衣人,哆哆嗦嗦的后退:“你、你别乱来!”
真丢人。
宋乐仪默默在心里嘲笑。
她挺喜闻乐见看见梁上燕挨揍的,于是掀着帘子饶有兴致的看着,心底也好奇,这次赵彻与梁上燕打架是何故?
“就带这点废物?”赵彻语气很嗤嘲,他慢条斯理的伸手从旁边捡了一根棍子,逼近梁上燕,“往我酒里下药?”
宋乐仪闻言震惊了,下药?下什么药?
毒药?蒙汗药?还是……
“没、没有。”梁上燕两腿扑腾着往后退,声音颤的不行,心里打定主意不承认,于是吞了口唾沫道,“不、不是我下的。”
赵彻没搭话,朝着他腿上就是一棍子,痛的梁上燕嚎叫出声。
“君子光明磊落襟怀坦白,西平侯府的怎么教出你这么个纨绔不肖的废物?西平侯现在即便两眼一翻吊死,都没有颜面见祖宗。”
……
宋乐仪眨了眨眼,这话真刻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