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彻扯着嘴角笑了笑,皱眉:“疼。”
……
表情很到位。
宋乐仪忍着摸一摸的冲动,转过身,一双漂亮的眼眸瞪向傅世遥:“小王爷,你还敢说你没动手吗?”
说完,她举起细白的手掌:“陛下,方才表哥所说,臣女皆可作证。”
赵元敏闪了闪琥珀色的眼眸,小小的上前一步,咬着唇委屈道:“臣妹也可作证,小王爷嘲笑臣妹是胡姬之女。”她想了想,又小声补充了一句,“样貌怪异,辱了他的眼。”
“你…”傅世遥话未说出口,又被一身紫衣的谢施打断。
他慢吞吞地走到人前,缓缓道:“臣今日马车与小王爷马车相撞,本想下车赔礼,和平解决,不想小王爷先是叫臣滚下来,不依不饶,命其护卫对臣动手,说是生死不论。”
傅世遥:“……你还骂了我小兔子崽子呢!?”
谢施淡淡抬眼:“骂的不是你。”
上官晔也上前一步,淡道:“回禀陛下,小王爷纵狗行凶,险些伤了夷安郡主的性命。”
闻言,傅世云脸色又白了几分,她的大宝还躺在那里,不知道怎么样了。
“纵狗行凶?”成安帝重复了一遍,笑着对德王道:“我这夷安表妹,最怕狗了,母后因此下令,宫内不许养狗。”声音和打趣似的。
然而德王却无暇回应,他的视线落在上官晔身上,看着已经快要长的清俊少年,缓缓扫过那张和记忆中的面容过分相似的脸庞,本就沉沉脸色倏地变得铁青。
他拇指摩擦这椅背,一言不发。
上官晔也不避讳,抬着一双冷漠的丹凤眼眸看向傅轩,眼底似有寒冬霜雪。
“回禀陛下,的确如此。”
苏易眨了眨眼,决定火上添油,忙跟道,“小王爷人多势众,臣本围观,见豫王殿下落了下风,性命堪忧,遂上前帮忙,不然现在豫王殿下与敬和殿下,能否平安归来还未可知呢。”
“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而。”成安帝笑了笑,嘬了口清茶,方才不急不缓地对傅轩道,“徳王,看来是世子先有过错,想来是江宁与燕京风俗不同,世子尚未习惯。”
傅世遥与傅世云当即想反驳,就被自家父王一个冷冷的眼神瞪了回去,顿时偃旗息鼓,不敢再言。
风俗不同已然说的委婉,怕是想说的是江宁不守大越律法吧!?
傅轩冷笑,那你自小长在燕京的弟弟妹妹与臣子们就守了,还不是当街行凶?
然而事到如此,成安帝已经下了定论,若是他在说什么,就是质疑成安帝偏心,处事不公了。
傅轩端起茶杯,抿了一口,方才不咸不淡道:“是臣教子无方。”
“无妨,孩子们之间哪有不打架的,输了就输了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别来我这抱委屈了。
傅轩捏紧了茶杯,垂下的眼帘掩盖了他眼底的异色:“陛下所言甚是,只是,臣的儿子受此重伤……”